“梧桐,如今夜郎之内,外表是很平静,但是内在涌动着一股暗流,就像火山一样,只是等待喷焰的时机而已。”
她当然是明白他的话。
“梧桐。”义父继续说道:“赫多同在这夜郎之内,并不能呆的很长,我看很快,羌岩便会卷土重来。所以,我想,义父还是带你回青州吧。”
“可是,义父,我身中剧毒,不能离开的呀。”
“不错,所以我跑遍了夜郎的山林,终于寻到了无量佗曾经提到过的草药——无情草,此草虽不能根治,也不能有所缓解,但却能使你昏厥的症状变得稍轻一点儿。”
义父继续说:“现在的夜郎,局势多变,与其这样,咱们不如走吧。”
她点点头,决意回到官邸整理行囊。
一走到官邸附近,梧桐便觉得气氛特别怪异,每个人脸上都是恐惧的神色,她悄悄儿遣住一个路人细问。
谁知那路人倒也和善,哀声叹气,低声道:“如今新王已经贴了告示,命令全国上下寻找风月明珠。”
她问道:“这宝珠既是谁都没瞧见的宝贝,那又叫人怎么去找?”
“正是此话了。”那人愁眉苦脸说道:“交不出也无妨,只是要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就是派往边境修筑东边和北边的长城,以防汉朝和匈奴来犯,现在,已经有好些人到边境修长城去了。据说这长城绵延千里,恐怕二十年都修不好,哎,看来,我也难逃啊。”那人似要留下泪来。
梧桐听了,拳头紧握,看来赫多同似要一心将这江山坐稳了?
她向赫多同质问,可是唤来的只是无谓的面容。他请她坐下,请她喝茶。
她不知自己种了**汤。
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她还在问:“究竟,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
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里,但是她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因为此刻的她,躺在床上,而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赫多同。
梧桐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衫半裸,再看看赫多同,他也如是。
梧桐哀嚎一声,自打穿越以来,**羌岩,又**赫多同!我大声说道:“赫多同,没想到,你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你……你乘人之危!”
赫多同慢慢穿好衣服,搂着梧桐的膀臂她躲开他的怀抱,从床上跳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赫多同低了头,继续说道:“我只是怕你……一去不复返了。”
他为梧桐披上衣服,说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要打要骂,随你。”
梧桐扔下袍子,一看不是她素日换过的,她问:“青木呢?”
他道:“她们已经被我遣走了。现在应该和亲人团聚了吧。”
“什么?青木明明就是个奴隶,哪儿来的亲人?”
“远亲还能没几个?我给了他们一些银子,她们也就走了。我不会为难两个奴隶的。”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愿如此。”哎,希望以后我有机会,再去找她们吧,毕竟跟了我一些时日,我已经将她们当我的妹妹看了。
梧桐无法接受自己**赫多同的事实,义父说的果然对,赫多同不可信。
她大声地说道:“你这样做,只会离我更加远离你。你比羌岩还要令我厌恶万分。”
说罢,梧桐随手胡乱穿上衣服,就朝王宫外面奔去。
赫多同在我身后叫道:“梧桐,你回来!”
“我不会如你意的。”
七月的天气果然是热,不知不觉间,梧桐竟然跑回了空空的特使官邸。
她一路就像后花园跑去,坐在石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正巧,花园里的驼公公竟然没走,还在那儿浇着水。见是梧桐回来,也愣在那儿。
在泪眼婆娑中看到了立在那儿的驼公公,于万分悲痛之间,梧桐一把上前,就扑在了驼公公的怀里。
驼公公愣了愣,还是用手轻抚梧桐的背。
梧桐哭了许久许久,转出脸来,驼公公虽听不懂她在哭什么,但还是看出梧桐的异色。
他看到了梧桐的脸儿脖子上那一抹一抹的吻痕,眼光之总闪过沉沉的怒色,像是在征询:赫多同干的?
梧桐一时间忘记了他是聋哑之人,重重点了点头。
驼公公顿时握住了双手,似是强忍着熊熊怒气。
他忽然上前一把就拽住梧桐的手,他的力道大无比,梧桐才想起了他是个垂暮之人,哪儿来那么大的力道?
可是,只是转瞬之间,他的背已然立得笔直,黄昏之下的他,高大无比,这身影,梧桐怎么觉得是如此的熟悉?
梧桐不禁讶异:“驼公公,你?”
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已经被驼公公拉着,远离官邸了。
她看到驼公公吹了一声口哨,只听得得几声,不知从哪儿钻来了一匹白马。再定睛一瞧,不是羌岩钟爱的的卢?
莫非……
梧桐刚要张口问,眼前的驼公公就一把将她抱上马儿,用手紧紧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