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娘想得个说法,反倒让大伙瞧了个笑话,说也说不过桂长生这张嘴,拉着墩子就要离开村长屋里。
桂长生可没忘记三郎给墩子下了跪,见着人要走,连忙道。“急啥,折腾了这一会子,也不着急一时半会的,你让俺三郎下了跪,总得给俺们一个说法不是!”
这情形,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啊,不是你转就是别人转。
桂长生心里有气,气的是自个来到了这个地方,无依无靠的,原主身份又是这么个情形,虽然是小小一文中的炮灰,那也是要过日子的,她不愚昧,每个人都是自个的主角,别人强是别人的事儿,这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刚刚这么一顺口溜,骂的还挺爽快,当然,能占理占上风才是真的爽。
站在桂长生身后许久没开口的三郎,听着她说下跪这事,伸手拽了拽桂长生的衣袖子。
桂长生瞧了三郎一眼,道。“莫慌,看着就成。”
墩子娘听着桂长生不罢休的话儿,顿住脚步,瞧着她道。“你想咋的。”
“俺还能想咋的,可不像了你,不怕短命,俺屋里三郎也不过是个小娃儿,你个做大人的,总得赔个不是。”桂长生说着瞧了在场的大伙一眼,大声道。“大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俺说道的也不过分罢!”
“大郎媳妇说的在理,墩子娘,你这般冤了人家五郎,还让三郎下了跪,总不得就这般走了。”
“是啊,冤了人,咋能没个话。”
桂长生知晓做人要留个底线,总不能把事儿都做绝了,她可没打算让墩子娘搁这儿给三郎下跪,再说在院子里边的都是村子的人,谁屋里没个事儿,若不是原主为人太苛刻不明事理,今日这事儿,定会有不少人帮衬说道话儿,哪能像方才那会,大伙瞧着就是瞧着。
墩子娘狠狠的瞪了桂长生一眼,不情不愿的朝三郎道。“三郎,婶子一时糊涂冤了五郎,你和五郎莫怪了婶子。”说完,拉着墩子匆匆忙忙的离了村子屋里的院子。
见着人走了,这热闹也到头了,大伙相继散了去。
桂长生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一手一个,拉着三郎和五郎准备离开,倒是想起了啥,扭头瞧着村长两口子道。“叔婶,不好意思的很,这事儿还搁你们屋里折腾。”
听着这话,村长老两口倒是一愣,瞧着桂长生带着三郎和五郎离开,不觉嘀咕道。“媳妇,你可是觉着这大郎媳妇有啥不一样儿了?”
“嘴巴还是厉害得很,倒是顾上屋里人了。”村长媳妇说着,叹了一口气。“若是早些顾上的,她屋里日子还不这般难过呢,可怜二妮那丫头都快及笄了,给卖了出去,也不知晓给人伢婆子卖去啥地儿了,杨大嫂心里头是作难的很。
好不得养活到快及笄的年岁的闺女,眼瞧着快寻婆家了,若不是大郎媳妇眼浅着那点儿银钱...唉,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
村长媳妇这般说着,进屋去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