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相助!”星魂双手呈上墨龙弓,“如今两件宝物都已经找到,何时启用幻月珠烦请师父明示。”
老者微微点头,看到墨龙弓之时却面露犹豫之色,单手接下置于案几之上,转身看着毒发的阑珊,“竹叶青?你怎会得罪饮鸩公子?”
“你说的是……卿半夏?”阑珊想起此毒缘起树林里遇到的白衣男子。
“就是他!”老者猛然加重了语气。
“我没有得罪他,只是他非说我是他所需的药引。”
“原来如此。纯阴月魄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至灵之力,充作药引也算是对灵力的充分利用。”老者若有所思的点头,点滴往事在眼前闪过,万人敬仰翻云覆雨的饮鸩公子终究敌不过一个情字……而自己又何尝不是?随后双手齐举,掌中的流光越聚越多,突然袭向阑珊。
阑珊只觉得一股热流进入身体,顿时减搓体内狂涌的寒气,一阵暖流慢慢周转全身,寒意在体内慢慢隐去行迹,她抬手拂去脸上冷汗,松了一口气,“多谢师父!”
“此举终是治标不治本,竹叶青不是一般的毒,除了饮鸩公子,世上没有第二人可解此毒,为师也只能暂缓一时。”老者说完转向莫沉溪二人,“你们先带她回千寻之内歇息,待她养足精力之后,今夜亥时便是启用神珠之时!”
“为何时间如此紧迫?”涟漪蹙眉道。
“因为秦军内探已经传出消息,明日就是秦军攻城之时。”星魂不紧不慢补充道,右手拢在袖中紧紧攥着引凤箭。
“徒儿告退!”莫沉溪知道师父定是星魂有事相商,便和涟漪一起扶着阑珊出了幻阁。
星魂立刻俯首道,“徒儿实在不明白蝶夫人到底是何来头,为何引凤箭会在她那里?”
“她没有对你提及惜公主?”老者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
星魂心中一紧,“师父果然神机妙算,她就是以保护月惜为由才将引凤箭奉上。不知这其中又有何原因。”
老者缓缓闭目,“今夜启用幻月珠之时或许就明白了……”
“徒儿若是不能护得月惜公主……”星魂猛然想到和她定下的血约,“我们的血约又该如何?”
老者猛然睁开双目,狭长的眸中划过一丝寒芒,蝶姬,明知道二者不可兼得又何必强求?他轻轻一叹,“蝶夫人定会自毁血约,所以你无需担心。”
星魂满腹狐疑,见师父再次望向窗外欲落的夕阳,知道师父定是在筹划大计,自己理应告退,便双手呈上凤钗,“师父,引凤箭在此。”
老者回身接过,又望了一眼案几之上的墨龙弓,“你下去立刻安排好上玄月和下玄月弟子严以待阵,无论何时都不可放松警惕。”
“是!秦军攻城之事是否要告知城主?”
“不必,月城之内尚存的兵力不足一千,简直是以卵击石。”老者拿起两样宝物,熟悉的感觉竟让他有些不舍得放手,走进星魂,“这两样东西你带回祭星殿,今夜亥时你随为师一同前往千寻。”
“是!”星魂接过两样宝物,“徒儿告退。”恭敬转身退出幻阁,启用幻月珠终于近在眼前了。
夕阳西下,在军营上空洒下一片微红,营中此时战马长嘶,兵来将往,气氛显得躁动不安。白发飘飘易搏天手持药箱从英驰帐中走出,迎上帐外伫立的赵高,微微一笑,“药箱还是自己拿着比较放心。”
“那两日有劳易先生了,此二人这一走还不知是福是祸。”赵高眼眸之中多了一丝忧虑。
“大人放心,二人皆是聪明过人之辈,如此大战之际定会自保其身。”易搏天抬头看着欲坠的夕阳,“我断定,今晚攻城之时,他们定然不会插手此事。”
“那个将军夫人到底是何来头?”赵高心中有多一丝犹豫,“那帐中宋子贤到底何方人士?听说这次攻城的地图还是他绘制的。”
“那女子实在无从得知,然功力似乎不弱,但是玄日在此,只有幻月珠没有启用成功,攻克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易搏天若有所思顿了顿,接着道,“宋子贤曾是月城左辅城,主管文案,现已投靠我军,以助我军攻城。我看了,地图没有问题。有了地图,行军路线省了一半有余。”
“他会不会是细作?万一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那岂不是……”赵高神色紧张道。
易搏天上前一步道,“大人放心,宋子贤乃是被月城所弃之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他自然不会有二心。”
“这就好。”赵高缓缓点头,面露不安道,“不知月城劫数如何,咱家这一去也不知是不是有来无回。”
“大人言重了。”易搏天转手将药箱交给下人,“此战只是“借刀杀人”之计,何须大人亲自前往?况且我们预订的战期是明日,如此一来,必将在月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