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疙瘩的方脸男子,脸红一块白一块。
“你又是什么人?你凭什么管?”刻薄女子,嘶哑着声音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
“凭什么?就凭你欺辱的是我的朋友!”宫禾儿拉着青兰的手微微用了点劲儿。
“哼!你个丑八怪,你也不去照照镜子,你头上那么大块恶心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有朋友”刻薄女冷笑了一声,盯着宫禾儿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疤,表情不屑:“你把她当朋友,你问问她,有没有把你这个丑八怪当朋友?!”
宫禾儿一愣,想起一路走来的总总,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脸色变得难看。难不成穿越了,自己变成了丑女?怪不得,有时候摸额头,会感觉到一种凹凸不平的。
“禾儿,不是的。我们是朋友的。”青兰看宫禾儿变了脸色,急忙撇清立场,只是这话说得有些心虚。确实没有把这丑丫头真正当过朋友,就算是那天她失踪,自己哭的伤心,也是害怕少爷责骂为多而已。
宫禾儿没有说话,脸冷的快像魏冰泽了。
“丑八怪!我看你还是识相点,别在这儿碍眼!”刻薄女咄咄逼人。
“谁说她没有朋友,我,就是她的朋友!”大厅门口突然出现的声音,使众人同时侧面。
宫禾儿看着从门口信步而近的男子,心中微微感动。
身着便衣轻装,灰褂长衫的皇甫文政,走到满脸疙瘩的方脸男面前,睨了他一眼,扫了一眼大厅狼籍一片的景象:“你是什么人?这些都是你弄的?”
疙瘩方脸男从皇甫文政进门起,就开始打量他,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三个黑衣黑脸的男人,感觉到他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又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心里面打鼓。原本是看那丫头不识趣儿,想给表妹解解气,望仗着叔父的权势,教训教训那丫头。现在看来,有点麻烦了。
“你是哑巴?!”皇甫文政身后的一位黑衣男,跨步上前,走到疙瘩方脸男身边,揪着他的衣领大声斥道。
疙瘩方脸男一脸惊异,愕然发呆的盯着黑衣男的脸,结结巴巴的说:“你们,你们可别乱来,我叔父可是霜城的衙令,他一句话,你,你们,都要进牢房!吃牢饭!”
皇甫文政嘴角微微上扬:“去!带着他,把他叔父‘请’到这来!”
皇甫文政身后的稍矮的黑衣男,一抱拳,拽过疙瘩方脸男的衣领领命离去。
刻薄女见疙瘩方脸男被人拖了去,突然向青兰跑去,青兰还为来得及躲闪,就已经被刻薄女抓住了头发。刻薄女一边用力拉扯,一边厉声叫骂:“死丫头,烂蹄子!我非撕了你。”
宫禾儿上前想帮青兰,推攘之间被刻薄女狠狠的推了一下,没站稳,摔到了地上。
皇甫文政扶起宫禾儿站到一旁,给了宫禾儿一个放心的眼神,一挥手,俩黑衣男就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刻薄女的胳膊,硬生生的拽到了一边。
宫禾儿揽着惊魂未定的青兰,不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泼妇。给我掌嘴!”皇甫文政淡淡的下了命令。
而后两个彪形大汉就一左一右分别打了刻薄女一巴掌。
刻薄女吃了亏,却仍不知道收敛,张口对着皇甫文政破骂:“长了两分皮相,就多管闲事!一会我舅父来了,我非打断你的腿!”刚说完,“啪、啪”又挨了两巴掌。瞬间,嘴角流血。
宫禾儿看着刻薄女流血的嘴角,有些于心不忍,却又见她那嘴硬,叫嚣的表情,觉得她无药可救。人啊,不能太嚣张。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了,没自知之明就不好了。
“地虎,把她嘴堵起来,捆了扔一边。”皇甫文政厌恶的不愿多看刻薄女一眼,扭头看着宫禾儿微微一笑:“我来了,你不请我喝茶,就让我这么在这儿一直站着?”
宫禾儿此刻已经好了心情,咧嘴回之一笑,对着楼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到了一边。
皇甫文政,双手背后,上了楼,宫禾儿挽着青兰跟了上去。而那跟着皇甫文政同来的两个黑衣人仍站着大厅,被抹布堵了嘴巴的刻薄女在地上打滚,不安生的滚来滚去,试图挣开被黑衣人绑住的双手。
把皇甫文政请进了厢房,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送到青兰面前,又倒了杯水递给皇甫。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住的?你是来找少爷的吧?”没等皇甫文政回答,接着又说:“你来的巧也不巧。”
皇甫文政低头喝了口茶,抬头看着宫禾儿:“何来巧与不巧?”
“巧的是你正好来,正好帮我们解了围;不巧的是,少爷不在客栈。”说完,又往皇甫文政的茶杯中添了些水。
皇甫文政抿了口茶水,把茶杯放到了桌上,不经意间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屏风后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眼神闪过一丝讶异。
“那,你家少爷到哪里去了?何时回来?”皇甫文政转移了话题。
宫禾儿眼睛看向双手紧握瓷杯的青兰,自己不知道,青兰应该不会不知道。
青兰微微抬头,声音,有些颤:“少爷只说午时会回来吃午饭。”
宫禾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青兰身边,拿过她手中的茶杯,盯着青兰的眼睛:“青兰,你告诉我,我脸上是不是有块很大的疤??”说后,把青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处。
青兰的手刚碰触到那疤痕,就像是被针刺到似的,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眼睛看向一边。
皇甫文政心中了然,难怪这女子能这般开朗,原来是不知道自己头上有块疤痕。
“你不说话是不是?那你去给我找块镜子。我自己看!”不是说很在乎这异时空的容貌,而是,自己好歹要知道自己的情况。就算是疤痕再怎么样,那自己也认了。
“禾儿……”青兰难于启齿,少爷的交代哪敢违背,少爷要是知道自己给她找了镜子,非骂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