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寒冷笑:“都说了种不出菜,还瞎折腾,早晚非逼得我将她给卖了。”
在书房一直坐到晚饭时间,院子里始终静悄悄的。在几天前每天都是这样安静,可奇怪的是,现在他却反而不自在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份安静令他不踏实。
那个聒噪的丫头还真敢跟他闹脾气,她当自己是谁!
晚饭的饭桌上,她终于出现在身边,终于有了声音,但是听听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活像几天没吃饭似的。几句听下来,弄得他食欲全无。
“童筱意!”筷子一摔,他开始飚火。
童筱意终于抬了下眼皮,却是梦游一样的声音:“嗯?”
“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敢给我脸色看?”凌慕寒恼火的原因是,本就是她犯了错,她还有委屈的理由?没治她已经是恩典了!
“将军,请理解,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你!”凌慕寒一下子就明白,正因为明白,更加恼火,更加没有食欲,最后干脆拂袖而起,怒吼道:“滚出去!”
“将军,‘滚’着出去有点难度,勉为其难,让我走着出去吧。”明知什么后果,偏要迎风而上。
果然,凌慕寒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转眼间一样东西就冲她飞去。
哐当!花瓶掉在地上碎了。
此外,凌慕寒没听到任何声音,等了半天,终究是出声:“童筱意?”
童筱意幽幽一叹,从地上拾起枯萎的花枝,说道:“将军,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你,你没砸中。我去葬花了,将军还是吃饭吧,夜里饿了,影响睡眠。”
“你!”凌慕寒铁青着脸,真的很想很想冲上去捏断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凌慕寒坐在书房里,青竹陪着下棋,却发觉他频频停顿,落错棋子。
“将军?”
凌慕寒心烦的扔掉棋子,问:“童筱意在做什么?”
青竹朝窗外看了一眼,说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问她,她说在借酒浇愁愁更愁。将军,她进宫被欺负了吗?”
凌慕寒冷哼:“谁能欺负她?”
将军要睡觉了,童筱意将空酒壶丢在一边,叹着气,卷了铺盖,走向将军的屋子。喝了一壶劲酒,这会儿她脚步漂浮,如置身云雾。
凌慕寒坐在床边,随着开门就闻见一股子酒气,刚想斥责两句,却听哐啷几声碰撞。不用问,定是她醉醺醺的走不稳,到处乱撞呢。
童筱意将铺盖丢在地上,却是笑嘻嘻的绕过屏风,走到他身边坐下。
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将军大人,唉,酒量好,也是个困扰啊。你看我现在,都喝了一壶玉壶春,居然不倒?做人真辛苦,做个酒量好的女人更辛苦。你能理解吗?”
“童筱意!谁准你醉醺醺的……”凌慕寒的话还没完,她就一头倒在他怀里,还用两条胳膊牢牢抱着他的脖子。一愣,他冷硬着声音怒斥:“童筱意!你越来越猖狂了!”
童筱意是酒壮色胆,伸手按住他的唇:“嘘——将军大人,你放心,我不会酒后乱性的。我今天的心情是阴雨密布,外加狂风闪电,我需要是酒或者钱的安慰,不是男人!”
“童筱意?”他确定她是在说醉话。
童筱意猛地将他一推,大刺刺往床上一躺:“我要睡床!反正到了后半夜你就用不上了,我才懒得管你睡地还是睡房顶。”
“童筱意?童筱意!”凌慕寒简直不敢相信,这丫头居然睡着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是将军,她是丫鬟,现在完全是倒个儿了。
睡意正香,依稀听见有人在耳边大吼,翻个身想继续睡,却被噗通踢到床上。
“天亮了,还没睡饱?”凌慕寒呵斥了一句,出了门。
童筱意迷蒙着揉着眼,对昨晚印象不深,但有一点确定,她睡在将军的床上。回房洗漱后,她准备去服侍将军用早饭,无意间瞥见院子墙角,那些地块上居然被规整的摆了一个个花盆,还开着花儿呢。
一愣,忙招手喊小叶:“那是怎么回事?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