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泽不乐意了,听到她的呻。吟,以为是哪里不舒服,着急的要掀开她的被子,但是楚娉婷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被角,不肯松开半分,西门泽固执的要将被子拉开。
“娉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的话,你要直说,不然的话,我们怎么知道你哪里不舒服,这样也没有办法为你治疗,耽误了的话,就不好了。”
她现在真想就这样羞死算了。
有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吗?
她听到了几声可疑的笑声,天哪,她不活了。
她死死的抓住被子,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带着几丝愤意:“我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干吗盖着被子,把被子拉开,我看看你还有哪里……”
“不需要了,我很好,我很好!”
“你掀开被子,我才能确定你是真的很好,还是有哪里不舒服!”西门泽钻牛角尖了,楚娉婷就是这样,有哪里不舒服,就遮掩起来,不让他知道,他一心只想确定她的身体而已,而她就这样不配合,他的耐心就要尽了。
若不是担心她的身体,他已经直接把被子用蛮力掀开,也不至于这样跟她僵持不下。
终于,楚娉婷在被子下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冲目瞪口呆的西门泽生气的喝斥:“我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这样当着别人的面摸来摸去,就算我没事,也被你摸出事来了,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听完她的吼声,朱茵洛咋舌的给出了一个结论:“中气十足,看来她是真的没事了。”
楚娉婷终于醒来了。
西门泽到后来才终于知道,那天早晨的火,其实是朱茵洛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引他发急,而他真的上当,然后就偷偷的进了他的寝殿,喂了楚娉婷吃解药,只是那解药会让人假死一段时间,所以西门泽才会认为楚娉婷已经死了,顿时伤心欲绝。
然后才发生了后面他失控发狂的事情。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一个人。
小季走在去北书房的路上,心里一直嘀咕着,迟疑着。
真是搞笑,西门泽唤他去北书房,能有什么好事?一定不会有好事。
朱茵洛那个喜欢落井下石的女人,一定把他给捅出去了,现在西门泽唤他过去,一定是想要处罚他。
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招惹上朱茵洛那个女人?眼看着北书房越来越近,小季就心有余悸,步子越来越慢。
从他轮值的地方,走到北书房,仅仅只一会儿的时间,但是他走一刻钟,也才刚刚走了一半而已。
这个时候,突然迎面走来两个人,迎面一看,竟是朱茵洛和楚靖懿夫妇二人。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走路走这么慢,是地上有银子还是有金子呢?”朱茵洛戏谑的笑问。
小季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打算不理会她直接往北书房走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这朱茵洛就是他的仇人,他被逼参加她的计划,结果……呜呜,他还要背负所有的罪,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朱茵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给他下个套,他才没有那么笨站在这里等着朱茵洛再给他下套。
小季面无表情的刚要走过,朱茵洛突然低喝了一声唤住他:“喂,小季,别走嘛,走这么快,要是摔到了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当真灵验,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他当真啪的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砰的一声,十分响亮,不远处有两名宫女路过,恰好看到这一幕,两名宫女捧腹笑着走过。
小季一身狼狈的爬了起来,脸瞬间就白了。
乌鸦嘴,果然是乌鸦嘴,她朱茵洛不仅会算计人,如今她连他会摔倒也给算准了。
不对,早就听说这朱茵洛有什么第六感,能知晓他人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都说,自己的未来被她给探知,而他只能乖乖的掉进她的陷阱,那多凄惨哪。
他狼狈的爬起来,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可不能再听了,否则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
他佯装充耳不闻她的话,一直往前走,然身后的朱茵洛再一次大声唤住他:“小季,我知道你是被叫去干什么的,这件事情要你一个人扛,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