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小小的威慑起了作用,而且似乎还过了头,潋滟暗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喂,回神了!想什么那么入神!”
华承业缓过来,看她淡笑自若的样子,越发觉得刚才只不过是错觉。或许那一瞬,只是自己的肩膀沉了一下,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定了定神反问她,他才不相信是什么等他的。
潋滟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你真想知道?”
“你又想干什么?”不知为什么,看她这种神情,浑身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么怕她。一直以来,都是她见到自己唯唯诺诺,连眼睛都不敢看他,什么时候起这种情形居然反过来了?!
“其实呢,也没什么,这件事本来是爹不让我说的。”她又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既然这么巧被你撞见了,其实你知道了也无妨。毕竟你是自家人,对吧?”
华承业听得云里雾里的,绕了一圈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句他倒是听懂了,“你说,是爹让你在这里的?”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正因如此,华承业反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脑中如炸雷一般,猛然间很多事情联系起来。
为什么齐御刑在的那天她会经过琴房,为什么父亲最近对她总是诸多丨维护,为什么她的修为似乎大有长进,又为什么她突然变得不太一样了!!
这一切联系起来,似乎只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父亲在单独教她!
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除了这个还能怎么解释?父亲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华家不二的传人,可这一刻,他突然慌乱起来了!
潋滟一语不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知道他一定往自己引导的方向想偏了,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不,我不信!”他叫道,怎么可能!爹如果真的有心要教她,早几年就已经可以开始了,可爹之前根本对她是不闻不问自生自灭的,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对她单独授业。
“不需要你信。”她微微一笑,“现在,你若要留下问父亲也行,只不过,父亲未必肯告诉你。”
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揣测着她话中有几分真实性。
若说是假,可看她的表情和肯定的语气,可若说是真――难道说,爹果然是留有一手,华府的家业未必以后就是他的。
“好了,多说无益。我就在这等会儿了,你若是愿意陪我,便留下吧。我不介意!”眉梢一挑,她笑的狡黠。
眼见她转身往屋里走去,华承业站在门口一时两难。
思来想去,若是真的等在这里,万一父亲真的来了,看到自己在这守着,摆明了是兴致问罪的架势,反倒不好,还是先离开,在附近看看情况再说。
对,就这么办!他绝不相信如她所言。
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开,只是并未走远,而是走到边上的书房附近,站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
这样,既能看清琴房这边的动静,又不至太过明显,万一真的被爹发现了,也可以说是来书房见他的。
潋滟无需多看,屏住气息略一凝神,便察觉他尚未走远。
看来,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打算在这里一断真假了。
其实让他看穿自己是骗他的也无妨,只不过燕子卿马上就会到,若是让他看到了,却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此刻要是直接离开,则摆明了是在说谎。不过……相权衡起来,这倒是较为稳妥的办法了。
拿定主意站起身,想要离开琴房径直去寻燕子卿,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糟!居然已经来了!
她这样想着,走是已经来不及了,干脆直接迎出去,随机应变吧!
没两步才发现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皱了皱眉,刚到门口就看到燕子卿居然和华文渊一同走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下,不用她想怎么应付,现在的情形无疑给了华承业一个最好的答案。只是,他们怎么会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