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华承业惊抬头还想说什么,看到父亲瞪着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是!”
直到此时,赵姨娘才敢再开口道,“好了,罚也罚了,骂也骂了,这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承业,还不回房好好思过去!”
说着,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避开风口浪尖。
华承业授意,对父亲拜了拜便赶紧离开了。
“你就袒护吧,早晚袒护出事来!”横了赵姨娘一眼,不过他这话里倒也没几分真的生气。
赵姨娘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承业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华府。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乖巧懂事,又能承继家业,这次也不过是无心的,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打死他你便高兴了么?”
说着,居然就哭了起来,拿出帕子擦着眼泪,全然不顾还有旁人在场。
华文渊老脸有些挂不住,软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不是,好端端的哭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我也没怎么罚他不是?好了,别哭了!”
潋滟心知,若非弥天大错,华文渊断不会动华承业分毫。不过,他怎么说也确实是华家唯一的血脉,除非他太过分,否则,她也不会对他做的太绝。
无论如何,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只可惜没拉下齐御刑,她心里还有个困惑:她绝对没有看错齐御刑只不过是四级修为,可为什么以她六级修为的念力,居然会如此无还手之力?
“爹,还是先将玉青送回我的院子吧,在您这里毕竟诸多不便。”潋滟开口说道,不想继续看赵姨娘的表演。
华文渊点头道,“也好,着人将玉青送回你那里好生养着,这丫头倒是忠义,要用什么尽管拿,让她把身子调理好了。”
“是。”她转身去找人来抬玉青,赵姨娘盯着她忙碌的背影,一双媚人的眸子幽暗转深,似在思量什么。
翌日,潋滟一到兽艺分院便着急去找燕子卿,她迫切想知道原因。
只可惜燕子卿并没有来,这倒是个例外,平时他都是很早就到的,从未见过缺席。
找不到他,其他就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妍儿虽然颇为热络,但是不知为什么,这种事却不想与她说。
想来想去,还是探探白烈的口风比较靠谱。
蹭到白烈的身旁,很虚心的问,“先生,这些日子我是不是还是继续练习掌控念力?”
“嗯。”点点头,白烈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些枯燥了?修习的历程大多如此,万般变化皆是以念力掌控为本,若没有一个好的根基而去急于求成其他的,无异于舍本求末,最终不过是沙地起房。”
看来,白烈是以为她着急想学召唤术,所以在开解她。
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会起疑了。
于是便做出很虚心的样子,接着问,“那么,是不是修为越高,战意也便越强大?”
“自然如此,为什么这样问?”白烈笑着道。
“有没有可能,一个四级修为的人能打败六级修为的?”引出她最想问的问题,这是困扰了她好几天的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齐御刑能有那般强大的锋芒,而自己却险些躲闪不及。
“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皱起眉,白烈认真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当然,有一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既然有可能,那她会不会遇到的就是那种例外?
白烈看着她道,“打个比方来说,你现在虽然有五级修为,但是并没有修习到正统的召唤术,如果遇上修习多年的召唤师,即便只有四级修为,若是使出召唤术,你一样是战他不过的。”
“可若不是召唤师呢?比如……如我父亲一般的琴艺师?”她顿了顿,偷换了个概念,事实上,她也不知道齐御刑到底修习的隶属哪门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