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事。”
拿着行刑棍棒的仆人迟疑的看着王铨,旁边一管家模样的人看着地上嚎叫的王七郎,对王鉷说道……
“阿郎,是不是先让大夫上来给小郎君看看伤势?”
“看什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老人怒喝道……
“给我打,今天必须让他长长记性。谁允许你们在大街之上公然打马球的。这长安城中,天子脚下,倒快要成了你们的马球场了。
“长安城这么多皇族,你们可看见哪位皇室子弟跟你们一样在大街之上纵马胡闹?之前长安城中没有人敢于为难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整日里跟其他几人斗鸡走马,花天酒地,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甚么?
“皇室子弟尚且知道收敛,你们倒是无法无天了。今天遭人戏耍算是好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那天就丢了性命。”
“阿郎说的严重了,七郎不是说今天是碰到一个街头混混,惊了马匹才摔断了腿么?”那管家说道。
“哼,街头混混,什么混混这么大胆敢戏耍他们几个?还不是他自己不自知,总以为身份一亮出来,所有人都得避开让着他。就今天这事,明日朝堂之上就会有人上疏参本。马上就是上元佳节,圣上可下了旨意,务必要保证长安城的安全,避免混乱。这下可好,明日老夫上朝又要忙活了。”那老人跟管家说着话,看到行刑的仆人都没有动,喝道……
“怎么还不动,给我狠狠的打。就连今天跟着的那些个奴人也都给我杖上五十。”
厅中的仆人忙拿起棍棒向趴在地上的王七郎打去。虽说是王鉷的命令,但是这些仆人哪里敢真的打,棍棒在空中的声音虎虎生风,落在王七郎身上却是轻飘飘的。那王七郎也会乔装,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大声喊痛。王鉷哪里看不出来这种猫腻,气的上前从仆人手中夺过木棒,照王七郎脊背就是一通猛打,王七郎这时候才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随后痛的快要喊不出来。
管家见王鉷亲自上阵,忙上前劝阻住,扶着王鉷在旁边的榻上坐好,小声劝道……
“阿郎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再说这也不全是七郎的错。就算明日朝堂之上不还有李尚书在的嘛,那李可可算是指使之人。”
王鉷坐在那里喘着气,听着管家的劝解,说道……
“这事就不要想了。明天朝堂之上自有应付之策。不过今日那出示圣旨的人是谁,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名叫李清,是住在永安坊的一个布商的幼弟,哥哥叫李瑞,几年前才来长安经商的。”
王鉷皱了皱眉头,说道……
“布商?可有什么来头?”
“好像没有,这些年倒是听说是老老实实经商的本分人,跟长安富贵之家也没有多少来往。不过听人说那李清好像之前是上山入了道,最近才出师下山的。”
“那圣旨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清楚。有可能是假的。”
王鉷摆摆手说道……
“这倒没有什么可能,圣旨应该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旨意了。你明天再去打探一下,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七郎这时候正在冰冷的地面上享受棍棒的捶打,而武府的后堂之中武十一郎正舒适的躺在软榻之上,边上是两个服侍的美貌丫鬟,武十一郎正跟两人调笑着。房间前面的外厅之中,一名大夫模样的人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道……
“小郎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两天就好了。”
那三十多岁的人拱手说道……
“谢谢李神医了。”
随后让人把李神医请去前堂开了药方。这人看着外面漆黑的院落,狠狠的说道……
“布商,布商,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敢伤了我儿,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在长安城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