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刘某也不卖关子,林老弟可曾听说过咱们普兰城的虎头庄?”刘祜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光芒,只是这眼神稍纵即逝,林岱岳一心只想问得来钱的方法,早一门心思地盯着刘祜的嘴,恨不得马上便有大把进账,听到刘祜的话低头思想小会便微带疑虑的点点头。
“既然林老弟知晓虎头庄,但可知去往那庄子中的都是何人?”刘祜刻意将话隐下,好引起林岱岳的好奇,偏生林岱岳便是个思想简单的主,竟刘祜一诱导便咬住了鱼钩。
“难道刘大哥的意思是……”刘祜点点头,而林岱岳却显得越发迟疑。
“虽说这个法子来钱极快,但风险也是极高,林老弟不愿冒险也是情理之中,再说玉娆姑娘在醉花楼尚处头牌地位,想来老鸨也不会去刻意刁难,依刘某之见,林老弟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可谁知听完刘祜的话,林岱岳啪地一拍桌子,“刘大哥,为了玉娆,再大的风险林某人也愿意担,只是林某如今手头实在紧的很……”
刘祜心中暗笑,这林岱岳果真禁不得激将法,自己不过三言两语竟将这厮的斗气给挑了出来,只是如今事情不过刚刚开始,好戏尚在后头,于是面沉如水的盯着林岱岳轻声道:“林老弟好生健忘,方才那荷包中不是还卧着五十两文银?”
“大哥说笑了,其实方才林某便是想着因这些文银乃刘大哥相赠,所以心中犹豫,不敢贸然使用,想不到刘大哥这般豁达。”林岱岳说完起身微鞠一躬,可刚坐下不久,又听刘祜叫过身旁的小厮,吩咐一声又从店铺预支来五十两银票,递给林岱岳,这下林岱岳早已激动地连连道谢。
饭毕,两人起身去往虎头庄,林岱岳虽心中忐忑不安,但一想到滚滚而来的白银,便又坚定了信念。
刚到虎头庄,便有人认出林岱岳,由小厮带着走入内室之中。只听室内一片喧闹,十数人围在一张方桌前大声呼喝着,林岱岳素喜热闹,也探着身子往前看。
方桌上摆了三个竹筒,众人站在桌旁分为两拨,每人面前都丢着些银两,口中不断喊着“开大开大!”而另一端亦有几人兴奋的呼喝“开小,我赌这局必是小点!”
吵吵嚷嚷的声音令林岱岳越发兴奋,他伸手掏出一块银子,啪地拍在桌上,口中大喊“本爷也压小!”说罢兴致勃勃的拖过一条凳子坐在桌前。
众人围在桌前,眼看那竹筒在面前晃动,而后在桌上定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地等待开局结果,只恨自己没有预知的功能,好将面前的财富尽数收入囊中。
“你们看,我没说错吧,果然是小。”林岱岳身旁的小矮子看到骰子上的结果乐得直拍手。林岱岳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骤然翻了一倍的银钱,兴奋的脸颊通红,下一场赌局索性将面前的银两又尽数押上,随着众人大喊起来。
兴许是林岱岳财运旺盛,接连几局竟将赌资翻了好几番,乐得他越发上瘾,恨不得将整个赌场都赢过来,而刘祜站在一旁,见他眼睛只盯着面前的竹筒,已将他全然抛掷脑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同方桌前喊得最凶的小矮子使个眼色,抬脚往外走去。
小矮子找机会跟在刘祜身后,行至无人处,两人这才压低了声音交谈起来。
“爷,那人现在已经赢钱赢昏了头,接下来可怎么办?”小矮子看左右无人,这才捏着藏在衣袖的骰子拿给刘祜看。
刘祜接过来,这骰子本被灌了铅,如今拿在手中却也感觉不出异常,于是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约莫二两重的碎银,连同骰子塞到那小矮子手中,“如今他昏了头便再让他红了眼,一切照计划行事,千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等事成之后,必定重重有赏。”
“您就请好吧爷,豆子办事您还不放心?”小矮子不着痕迹地将骰子重新塞回衣袖中,眨眨灵慧的眼眸,见刘祜摆手,便又重新返回方桌旁,而此时林岱岳的面前早已摆了大堆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