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自幼痴傻,又是庶出要入主恒亲王府是断断不能的,只是那日本是我的身体不适又逢人算计,二小姐算是好心照顾了我整夜,看在这份情上,我愿意重礼纳她,不过只是侍妾的位分!”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女儿给我只有侍妾的命,还是看在救命之恩上。
秦四海喉头突然有了咳意,但仍旧强忍着说了句‘告辞’才离开。
夜凌傲天又慵懒的坐下,用了些内里对着那个步履蹒跚的背影说道:“秦大人放心,本王说道做到,哪日你愿意把二小姐送与本王,本王自会收着!”
秦四海本就极气,听得这样的言语更加加快的步伐向马车中走去,待坐定之时,马车走动,秦四海喉头一阵腥甜涌来,忍不住咳嗽一声,竟然咳出了殷红的血痰,秦四海只顾想着家中那不安分的儿女,擦了血迹掩入袖中。
待到宰相府门前时,秦安安已经听信在门口候着,一脸期待的把秦四海扶下马车。
秦四海一看她这殷勤的样子,竟然忍不住挥手作势要打她,秦安安竟然也不曾躲避,只是秦四海终于手颤了几下也没能打下去,甩了袖子叫了声‘孽障’便离去。
秦安安以为秦四海还在为了她的名誉在生气,眼下也并不在意秦四海的反应,只一心欢喜的再去看看‘安心酒楼’的账本。
秦四海急急对着身边的老管秦业说道:“速速去找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到二小姐房里来,切勿声张,倘若有一点走漏消息我唯你是问!”
“是!”秦业应声而去。
秦四海疾走着到了秦洛洛的房门外,只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的像是不曾有什么发生,怒气更盛,一脚踢开那房门,指着躺在榻上衣裳不整的秦洛洛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一脸的惊痛之色。
秦洛洛立马起身给秦四海行全力:“请父亲安,父亲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儿,还不赶紧去斟茶来!”又走到秦四海的近前,准备扶他坐下:“父亲且坐才是!”
“混账!”秦四海猛的一甩手,几乎把秦洛洛给甩到地上,自己也微微有些不稳。
秦洛洛赶紧跪下,心里只道倒霉,到底是哪里没兜住,秦安安自然是没问题,秦四海今天是去见那夜凌傲天,肯定是他不愿意放过自己,难道那个冰山王爷竟然是喜欢自己的?想要娶自己?这个时代貌似嫡庶之分可怕,那个王爷是肯定不能这样想的吧!
“那恒亲王指名道姓的就是你秦洛洛,你竟然把这件事情推给你嫡姐,当心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无长幼身份之分了!”秦四海狠狠指着秦洛洛。
秦洛洛张着无辜的眼睛只是看着秦四海,不言语。
“要是能够扯出一桩姻缘倒是无所谓了,人家恒亲王指定说你**与他,你让我这张老脸放在哪儿?你娘亲虽是一房妾侍当年倒也是本分守己,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欺上瞒下,不知廉耻的东西!”秦四海话说的极重,却也是因恨铁不成钢。
秦洛洛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再装柔弱,眼下坚定的一眯眼,声音竟然也沉的可怕:“父亲,且说女儿未**于那夜凌傲天,如果失了,那也是情非得已,父亲可知女子与男子的力气悬殊?怎么就能断定是女儿不知廉耻,而不是那亲恒王衣冠禽兽?”
秦四海听得秦洛洛口出不敬之意,心下更气,抬手就给了秦洛洛一个耳光,不过心里倒是也有些松动了,压低声音开口:“爹爹早就同你说过,皇室无不对的情事,咱们只能把气往肚里咽。”
这时秦洛洛捂着脸眼里闪着泪光正欲说点什么,那边勤业就已经压低声音来报:“老爷,人给找来了!”
秦四海踱步出门,一个老妈子并着几个年长的妈妈一同进来把秦洛洛给抓了起来,秦洛洛挣扎得看着秦四海:“爹爹,这是做什么?”
秦四海并不理会秦洛洛,只是对着其中一个婆子吩咐道:“小姐腰间的胎记也好好检查一下,是否是三颗胭脂痣,是否成直线!”
那婆子只道‘是’秦四海背手在门外听着秦洛洛的挣扎,心里又是感叹,又是心疼,又是恨,秦洛洛也只是闹了一会儿就不再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婆子出来回话:“二小姐腰背之处确实是有三颗成线的胭脂痣,仍是完璧无疑!”
“秦业,多赏些钱银,记得我的吩咐!”
‘是’秦业领了连忙道谢的婆子急急的离去。
秦四海缓缓叹了口气准备离去,迎面,赵氏着急的赶来,脸上焦色明显,只是一味的问着是否洛洛有什么不妥,秦四海只是哼了一声,赵氏脸上关切之色褪去,只剩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