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韬脸色一红道:“熙韬恳请先生能沿途护卫下熙承,我身边已经没什么可信的人了,以老先生的功夫,我想确保皇弟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陛下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老夫还怎么能够推辞呢,只是我离开后,皇上的安危。”崔浩不无担忧道。
“老先生放心,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他梁超虽然盘根错节,然而军方并没有多大的实力,这也是他为何想要如此之快的除掉符彦卿的缘故,他暂时还不会对我动手,老先生不是验证了吗,近日饭菜中并没有添加毒药。”熙韬自信道。
看着崔浩依旧带着疑问的目光,熙韬继续道:“此次让皇弟前去一则是为了让他历练,我时日无多,并不能好好地培养他,只能增加些历练的机会,”说完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二来,熙韬看了看四周凑到崔浩跟前道:“朕自明事后,秘密培养过一批有识之士,他们都很年轻与朕一般大,多被我安插在西南军,做着一些低级的职位,此次也想令他们接触接触,这帮人就当我留给他的班底了。”熙韬说完长叹一口气。
崔浩听完感动道:“天家能若陛下者,能有几人,此去定当不负重托。”皇帝看着眼前这位老壮士欣慰的笑了。
“陛下,陛下,”这时房间外响起几声焦急,紧促的女声,熙韬立即整理下衣着,崔浩把头一低,紧跟着熙韬身后走了出去。
“皇后所来何事,扰了朕的清梦。”熙韬走出开口道。
看到皇帝走来,符灵韵立即跪下抱着熙韬的腿,带着哭腔说道:“我听说陛下要让我父亲出使西鲜于,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胡闹,圣旨已经发出去了,再说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你父亲身为皇亲国戚,办这点事还要你来说情不去吗。”熙韬愠怒道。
“明眼人眼里都看得出来这是太傅要陷害我家父亲,难道陛下就看不出来吗。”符灵韵带着哭腔气恼道。
熙韬低下头瞪了符灵韵一眼道:“朕金口玉言,何况此去朕的皇弟也去,他一个堂堂晋王尚未加冠的孩童去得,难道太尉大人去不得吗。”说完拂袖而去。
崔浩连忙跟出去,符灵韵望着熙韬消失的背影,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宫中,这一刻她的内心充满绝望。
“陛下对皇后为何如此薄情。”崔浩跟在身后忍不住问道。
熙韬负手望了望远方,长叹了一口气道:“朕这辈子注定要辜负她,与其以后痛苦,倒不如现在来的果敢心狠些。”
崔浩静立一旁没有答话,看着远方红红的太阳散发着最后的余晖,一抹夕阳残照当楼。
平城。
接到女儿的信报后,安王带着他的人马径自驻扎到平城,与钦州遥相对望。
“父亲,那王凯已经昏迷三日了,还不见醒来,你看还有救吗。”何念柔轻声道。
何勇一捋胡须道:“他的伤势甚为严重,身上大小伤痕竟有七十多道,面目全非啊,能撑到现在而不气绝已经算是奇迹了,能不能醒来只有看起造化了,目前看来还是有希望的,这个年轻人毅力真坚定啊,若是能醒来,他日必非池中之物,则我大凉有良将矣!”
安王甚为欣赏的说道。
“有这么厉害吗,等他醒来女儿到要和她比划比划,哼!”何念柔邹了邹鼻子道。
“哈哈,你看你哪像个女孩子的模样,真是与你娘亲截然相反。”何猛望着自己女儿,满眼柔光的说道。
“父亲,等我们收复了河山,陛下能够亲政爱民,咱就去做个普通老百姓,女儿好好孝敬爹爹,过父亲一直想要和母亲过的日子。”何念柔娇声说道。
“好,好,好,”何猛虎目含泪,连说三声好字,可见其必有一段痛苦而又富有期望的曾经。
这时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何勇悄然逝去眼角的泪,望下外面。
“王爷,潞王现在已经到了康城,不久便会于我门会和。”来者恭敬地禀告道。
“可知潞王此次前来,有多少兵马?”何勇接着问道。
“是潞王亲率的八万兵马,”来者继续回答道。
“父亲,不妨让我先去康城打探打探皇叔到底是什么心思。”何念柔开口道。
何勇稍稍考虑了下点头称善道:“此去好好与你七叔商议,不得任性妄为。”
“放心啦,爹爹”,何念柔娇嗔道一声便朝外走去,走出堂外的她脸色一沉又恢复成一幅冷傲的面孔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