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并没有进行这一次新秀比武大会第一名的比武。
孙莹以伤重为由,放弃了和方浩的这一场比武。
既然方浩没有答应孙家提出来的条件,那孙莹就没有必要登场了。
登场也只是输,还不如借着伤重的理由放弃这一场比赛。
这一次金戈城新秀比武大会的第一名就这样到了方浩的手上。
获得第一名的奖励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由城主秦驰亲自交给了方浩。
五十张面额为一百金币的金票,一枚化蛟丹,还有一枚闪烁着淡淡荧光的玉简。
那枚玉简就是一部名为《鹤舞》的玄级中阶功法。
在这一座大陆,能够以纸质书籍出现的功法只有黄级功法,可以绘图,也可以配上文字。
玄级及以上功法,因为太过玄奥繁复,已经不是绘图和配文就能够介绍得了的,只能够以秘法将就练这一门功法的真意蓄存在玉简里。
一枚玉简只能够使用一次,用的时候将玉简贴在自己的额头,等到光华消失,就意味着已经将玉简里面的真意吸收完毕。
这样的玉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制造的,只有练出了神识的先天高手才能制造。
而练出神识的先天高手,最低也得是先天三重境。
先天三重境的高手想要要制造一枚这样的功法玉简,需要全神贯注对着那枚玉简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用神识将自己所学功法刻录进去。
而这只能够使用一次。
也正是因为制作很难,所以,这样的功法玉简非常的珍贵。
如果是像黄级功法一样可以写在纸上,不要说玄级功法,就算是地级功法乃至天级功法,都不会有那么尊贵。
强行写在纸上也不是不行,只是很多地方任凭文字或者图像的表达能力再强,也只能够描绘出不到十分之一的内容,剩下的只能够靠着自己的体会。
能够凭着那样的功法修炼到高深境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功法玉简只能够使用一次,这也就造成了很多武学家族的创始人是一个先天高手,可是到后面去,一代不如一代,再难出现先天高手的局面。
因为很多先天高手并没有达到先天三重的境界,没有办法修炼出神识来,也就没有办法将自己所学功法的精妙之处印制在玉简之上,就只能靠着漫长时间的言传身教来让子孙传承这样的功法。
可是很多精妙的地方,言也不能传,身也不能教,只能够意会。
这也就使得功法之中的一些精妙之处没有办法一代代的延续下去,会慢慢的失传。
不过就算是这样,拥有玄级功法的家族,靠着能够言传身教的那一部分功法,也要比修炼黄级功法的武者强大很多。
只是很难突破到先天境界。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三大家族对这一部玄级中阶的功法都非常的在意,想要据为己有,这样就意味着他们家族很有可能出现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那对一个家族有着巨大的提升作用。
也由此可见,五大门派为了这一次的比武大会下了很大的本钱,不知道花了多少先天高手的修炼时间,才制作出这么多功法玉简。
现在,这一枚玉简成为了方浩的奖品。
在三大家族族长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方浩将那一枚玉简递到了秦驰的手中,微笑着说道:
“城主,我们的赌约现在开始了。”
秦驰微微一笑,收下了那枚玉简,说道:
“祝你在全国新秀比武大赛上好运。”
三大家族中,只有孙家的族长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惋惜不已。
方浩选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枚玉简送出去,也就是要让那些人看明白,玉简不在他手上,免得有些人为了玉简,为了成为先天高手铤而走险。
“这一次金戈城新秀比武大会已经取得了圆满的成功,我会给各位选手留下十天的时间来做准备,十天之后,我就要带着这次比武大会的前四名去京城参加全国新秀比武大赛。”
收了方浩的赌注之后,秦驰站在擂台之上向大家大声的说道:
“这一次全国比武大赛有多重要,我也跟你们说过,谁都别想破坏这一次的比赛,参赛期间,谁要是想打这几个参赛选手的主意,那就是在挑衅五大门派,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
这话既是向三大家族说的,也是向台下一些有这样想法的武者说的。
三大家族还好说一点,家大业大,最多也就是搞一点阴谋诡计,还要小心的掩饰。
有一些独行侠那就不一样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的得手了就跑,那样的最危险。
方浩选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功法玉简交给秦驰,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功法玉简不在他手上,将他杀了,只能给自己惹上大祸,并不能够得到什么。
宣布这一次比武大会结束之后,秦驰问身边的方浩:
“这十天的时间,你要不要在我的城主府住着,那里安全一点。”
别的参赛选手的死活他并没有那么关心,反正都是没有机会被五大门派选中的人。
而且那几个都是属于三大家族里面的人,他们的安危不需要他来担心。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方浩。
方浩夺得第一名的消息,肯定会很快就传播出去,谁能保证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利欲熏心,想要对方浩下手呢?
如果这十天时间方浩都在城主府住着,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方浩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晚辈回家还有一些事情,在那里也更方便练功,城主的好意我就只能心领了。”
他修炼的功法比较高深,现在的能力又太过弱小,不想在秦驰这么一个先天高手眼皮子底下修炼。
修炼的时候,想要瞒过一个先天高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让秦驰明白到他修炼的功法有多高深,谁知道会不会起一样的心思呢?
所以他只能拒绝这一番好意。
——也许不会,但是他不敢赌人性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