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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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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哽咽的回忆着十八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馥遥在旁听的内心也跟着揪痛起来,豆子面对着馥遥眼眶微湿的说:“你知道我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爹娘死的有多冤吗?”

“我知道,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为何把境村的所有人变成这样呢?他们也是无辜的啊。”馥遥不解的问着。

“他们无辜?我爹娘他们不无辜吗?我们好心的给他们粮食,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啊?!啊?馥遥你告诉我,什么叫无辜?你知道杀死我爹娘的人是谁吗?就是你们口中的胡伯,张伯,王伯,包括村长,还有那个瞎老七。呵,七个人居然活下来五个……他们后来拿着我们的货品去临城换粮食,整个村子才度过了那次的饥荒。可是他们明明就应该死在饥荒里的!他们的命是偷来的,是从我爹娘他们那里偷来的!”豆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馥遥听见这整个过程,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安抚豆子,或者说馥遥非常能理解豆子为什么会这样做。

豆子的眼泪滑下,悲伤从未离开过他,他小声的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逃脱出来之后,我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回到了临城沦落成乞丐,家的店铺被别人抢占了,我没了爹娘,没了家,我就那样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乞讨,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我只能挺着挨打……”

说到这里的时候,馥遥给豆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看着豆子这般痛苦内心也跟着酸楚着。

“但是上天还算有眼,让我遇见了一个好心人收留了我,因为他们无法生育,所以一直对我算是很好,我拼命的读书练武,直到我考上武将,成为了临城的大将军。有一次出征打仗,恰巧抓来一个制毒高手,他为了活命把他的制毒秘籍给了我。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半月之毒就这样的为我所学。馥遥你说我这么做有错吗?他们是不是该死?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只不过是揭露了他们本来的面目。行尸毒人,杀人徒手,与他们当年伤害我爹娘的时候一模一样。”豆子笑着说道。

馥遥听见豆子的笑声,她的手慢慢的松开,馥遥有些迟疑的看着豆子,豆子看见馥遥没有说话反问着:“难道不对吗?难道我不应该报仇吗?”

“豆子啊,虽然村长他们杀了你爹娘,是他们做错了,你向他们讨命也不是不应该。但是在讨命之前你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忏悔过,是不是真的悔改了,而不是这样将全村的人变成这样田地。”馥遥劝说着豆子。

豆子一听馥遥这样说,马上将馥遥的双手撑开,他向后退走着:“馥遥你变了?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你怎么能说是我不对的话呢?”

馥遥看见豆子的神情一下变成凶狠的模样,馥遥马上解释着:“不是,豆子,你听我说……”

豆子根本不让馥遥说话,而是抢说着:“说什么?说到底你凌馥遥就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从小到大只把我当成一个你无聊解闷打发时间的人啊?你内心从来就没有看重过我们彼此的友情!亏我还为你去死,弄了半天你和他们是一类人,不,他们更简单一些最起码很直接表露出丑恶。而你才是那个更加的卑鄙的人,面上装做很正义,很重情,其实你不是的,你不要装了!”

馥遥看着豆子这样说着自己,她红着眼生气的说:“那你呢?你是我认识的豆子吗?我的豆子从来不会这样想我!是,你是因为我才死的,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也从来没有放过我自己,直到我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我可以向你忏悔,我可以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此时站在我面前让我有多心痛?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想让你一错再错你明白吗?!”

馥遥与豆子对峙着:“你不是说境村所有的人都有罪吗?那我问你,后来有一个小男孩救了你,那他呢?他有罪吗?还有那些孩子们,他们呢?你今天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父母,对于他们来说,是你亲手造出与你一样下场的无辜人。豆子,你有没有想过?”

馥遥这些话让豆子有些怀疑了自己的做法,他的眼神一下柔了下来:“难道是我做错了吗?”豆子反问着自己。

可是突然豆子神情又有了变化:“不对,我没有错,我有什么错?是你错了,你错了!!”

馥遥心疼着豆子正要上前之时,豆子拿着剑指向了馥遥,馥遥停下了接近的步伐:“豆子,你这是干嘛?”

“你不要再诱惑他了,我一开始就和他说过,你就是一个阻碍,你就应该和他们一起去死,怎么?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让他有了那段和你之间的记忆,但是他是窦成,他只属于我,也只有我才能保护他!”豆子恶狠狠的盯着馥遥。

馥遥感觉到豆子的不对,馥遥疑惑的说:“豆子,你在说什么啊?你先把剑放下好吗?”

馥遥再次试探的向前走过去,可是豆子根本就没有想将剑放下去的状态:“都说不让你过来了!你听不懂话啊!难道就这么想找死吗?”

馥遥仔细观察着豆子,发现豆子的眼神根本不是她所认识之前的豆子和窦成,馥遥心想着:“我记得之前帮竺先生翻找半月之毒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医书上所记载过‘有心疾者,人自外至,辄如吞噬之状。’

这么看来在豆子的意识中出现另外一种神态来保护自己,那种神态可以说是本身,也可以说是分身,难道豆子这些年都是这样度过的吗?”

馥遥笃定的眼神盯着豆子:“我不信豆子你会伤害我。”说完之后,馥遥一步步靠近着前面的剑尖,剑尖刺破了馥遥的脖颈处,有丝丝的血流出。

豆子看见馥遥的血流出内心极为难受,他一手举着剑,另外一手捂着脑袋,他感受着头痛欲裂,身体意识之间有两个不同的自己在拉扯着:“不可以,不可以伤害馥遥,不可以……”

豆子另外的意识在对抗着,嘴中不停的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在转眼之间切换着:“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干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你还是武将,你还是大将军啊!”

豆子看着馥遥眼神中充满着痛苦,馥遥看着豆子:“豆子,我相信你!”

馥遥说完之后身子向前倾去,脖子上的口子越来越大,豆子瞪大着眼睛看着,只要再深入一点点,馥遥就可能失去生命。

馥遥吞咽着口水,提着气身体还在继续向前。豆子的手在发抖,他的潜意识在挣扎着,他着急的看着馥遥:“馥遥,你快闪开啊!馥遥!”

“哈哈哈,她想死你干嘛不成全她啊!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废物!”豆子来来回回不同神态的切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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