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俪妃对皇上的态度来看,怕是她故意不要这个孩子,又不想连累旁的人,才会演这一出苦肉计。
真是可惜了,这个孩子本来或许能改善俪妃和皇上的关系,她可没有忘记,从江南返航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俪妃一碗碗喝下去的可都是上等的坐胎药。会怀孕,根本是再寻常不过。
实在是可惜了!!
墨阳宫。
重墨盛怒的样子满盛见得多了,可面色阴沉至这样,还实在是头一次见。
御前侍奉的几人都提着一万万颗心,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触犯了圣颜,命就没有了。
他们基本已经得出了规律,只要皇上从芙蓉宫回来,心情便没有一次是好的。
这一次,最是严重。
他坐在龙椅上,背脊绷得笔直,甚至能听到他的呼气声,可见他的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可到底是怎么了,几人偷偷看向满盛,满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当没看见他们的挤眉弄眼。
皇上最忌讳宫人私下谈论芙蓉宫和俪妃的事,他才不会那么笨。
“去,打听芙蓉宫的情况。”
“是,”满盛肥硕的身躯溜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没了影子。
重墨的目光投向白底青釉的瓷缸里一轴画卷上,眼中的阴霾稍稍消散。他搭在御案之上握拳的手放松,又握紧,再放松,终于倏地起身,来到画缸前,取出了那轴画。
纸是江南特有的宣纸,似乎还带着江南烟雨的气息,黑色的轴痛,雕刻着纤细的暗纹,若藤蔓丝丝绕绕,缠入心扉。
慢慢铺开画卷,呈现一幅仙境般梦幻的水墨画。
画中有杨柳条条,水域宽阔,水波荡漾,轻烟如雾,两名白衣的人儿倾身在湖面掠过,女子纤细,男子伟岸,同是素色的衣,墨色的发,轻舞飞扬,似要羽化而归去。
此情此景,明明就是在不久之前,却仿佛已经隔了几世。
满盛喘着粗气赶了回来,忙不迭回禀着:“皇上,俪妃娘娘乃是小产落胎,虽则流了不少血,可太医诊治过了,道是并无大碍,这会子人还昏睡着。”
重墨痴痴的望着那幅画,猛地手一摔,将画丢在了地上。
“没事就好,”他话音颇重,似是跟自己置着气。
“是,皇上说的是,”满盛奉承着:“俪妃娘娘又皇上的庇佑,自然福泽深厚。”
重墨闻言,冷冷扫了他一眼。
满盛浑身一个激灵,忙请罪:“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够了!”满盛忙绕到他身后近身侍奉着。
稍许,重墨眼风一扫,他一愣,“皇上可是需要什么?”
重墨又瞪了他一眼,满盛机灵,一眼瞅见地上那幅画,赶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画捧了起来,仔细收好,放进画缸里。
重墨这才算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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