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外加一头“死猪”在香寒的领路下,一路来到了通往仙观最深处的最后一个大殿前。
陌之对血腥味的敏感,让她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那个道士!”卓浪随着陌之凝固的目光也发现了,当即跑到尸体前查看起来。
“已经死了。”陌之不用细看,扫过一眼地上的一大摊血,便知道了结果。
“是被人割了喉咙。”卓浪说着拾起一把小刀:“这应该就是凶器了。”
“将凶器随手扔在地上,看起来凶手对杀人似乎很随意。”香寒面无表情的说到。
“而且……”香寒从钱壁那刚消逝不久的灵力也看出了端倪:“而且,这个人也是个觉醒者。”
“嗯,果然跟我们猜的一样。”卓浪不甘示弱的说到:“他从褚建国那儿获得了本属于南圣的灵魄,本来我们还想弄清楚他要灵魄来干嘛,现在这家伙却不明不白的死了,唉。”
“呵呵,你们想知道吗?”香寒突然笑了。
“怎么,你知道?!”卓浪瞪大眼看着香寒。
“不知道。”香寒一句话差点没把其他人气死,不过还好她紧跟着说到:“不过,在这殿后,总会有知道的人!”
“殿后?”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升仙观的最深处,也是最神秘的地方:那里会有谁?
“我已经察觉到了几股非同寻常的灵力。”香寒闭着眼,微笑着说到:“似乎,还有老朋友!”
“老朋友?”青青挠了挠头:“香寒姐,你就别卖关子了,除了我爸,到底还有谁在那儿啊?”
“你们跟我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香寒美眸一张,人影已冲去了殿后。
余下三人对视一眼,都挂着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也不多说,几步跟了上去。
“你们竟敢擅闯升仙观!”一个英俊却一脸阴暗的男子趾高气昂的看着褚建国三人质问道。
“我们是贵观钱壁道长请来的,并非擅闯。”褚建国客气的说到。
“钱师弟?他人呢?让他来见我!”男子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
“唉,就在刚刚,钱道长被他师弟杀害了。”褚建国一脸惋惜的表情。
“他死了?!”男子眉头一皱,怀疑的看着褚建国三人:“你说他们是为谁所杀?”
“他的师弟。”褚建国摇了摇头:“但我们并没看见,当我们赶到时……”
“哈哈哈哈!”男子一阵大笑打断了褚建国的话,褚建国三人面面相觑。
“张杨!过来帮忙!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一并拿下!”随着男子大喝一声,从旁又徐徐走出一人,看起来甚是儒雅,不过那双闪着智慧和冷漠的目光,让人不禁有些不安。
“你我无仇无怨,你们怎么能……”褚建国还想辩解,却再次被男子打断了。
“你居然说我们的小师弟杀了钱壁?!”男子满满的嘲笑:“你可知,我们的小师弟是谁?”
“这个,钱道长没来及说。”褚建国面不改色,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主动承认的。
“我们师兄弟四人,钱壁,也就是徐福排第三,最小的,是孙膑!”男子蔑视着褚建国说到:“孙膑虽叛出师门,也一直跟我们作对,可天下皆知,孙膑,从不亲手杀人!”
“你居然告诉我说是孙膑杀了徐福?!”男子厉声质问到:“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师弟!”
“钱壁就算不是孙膑所杀,也是因其而死!”褚建国见谎话被拆穿,依然不愿正面承认。
“这么说来,我三师弟果然是你们所杀!”当男子质问时,已从飞卫的眼中看出自己所猜无误:“师弟,上!夺魂!——”
瞬间,一个贵服俊男踩着三层光环落在了男子先前所在。
“庞涓?!”褚建国眉头一皱,知道遇上了硬手。
“苏秦?!”另一边,张杨刚一觉醒,申包胥也认出了对手的身份。
“庞涓?苏秦?徐福?还有个叛逃的孙膑……”褚建国心中一亮:“你们居然都是鬼谷子的徒弟!”
“这么说!鬼谷子也藏身在这升仙观了?!”褚建国想起钱壁之前说过他师父住在殿后。
“呵呵,一个死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何用?!”庞涓知申包胥和飞卫的厉害,况且,还不知这个带头者的觉醒者身份,未免意外,需得先发制人。
于是,话音一落,他已先行发难。
“奇门遁甲!”庞涓双手高举,脚下三个光环飞射而出。鬼谷子虽只传了他三成奇门遁甲之术,但已足另其站在众多觉醒者之上。
“都主,快走!”申包胥当然知道褚建国并不擅长搏斗,一马当先挡在了他身前,一柄重刀迎向了光环。
岂知光环并非伤人利器,在接近申包胥的瞬间,突然变大,如一道紧箍咒,死死将其困在了其中,任凭其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另两个光环,则分别追着飞卫和褚建国而去。
要知道,申包胥毕竟是战士,即便被一时困住,若没有绝对的实力,庞涓和苏秦也拿他没办法。但飞卫和褚建国所觉醒的商鞅就不同了,前者需要灵活的移动来确保自己的安全,后者若对阵动手,更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褚建国知道,自己觉醒与否,都没有任何区别,原本想着有申包胥和飞卫护着,能安然无恙。岂知这升仙观藏龙卧虎,庞涓刚出手便困住了申包胥,飞卫能否在这阴险的光环下得逃还不一定。而一旁的苏秦甚至还未出手,看来,今日当真是大意了。
飞卫见状知目前自己是唯一的希望,在申包胥挣脱光环前,决不能也被困住。于是一个翻身,一个变向,急速退向了大殿屋顶。一来寄希望于躲开光环,二来,也占据有利位置,好尽快向庞涓和苏秦发难。
岂知光环如有灵性般,不仅随着飞卫的逃逸加速,还跟着他一个转弯,追身而去。
“这什么玩意儿!”飞卫气急败坏的呸了口,脚下却不敢多留,猛得向下一扎,身子穿透屋顶,向着地面急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