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登带着侍卫走了,留下一箱子没用的破烂玩意和一个意义深重的黄金鸟笼。
傅遥看着这些东西,很觉无奈,花红问她要不要搬到屋里,她只随意的挥挥手,爱弄哪儿哪儿去吧。
天越来越沉,傅家主和杜夫人都没回来,一整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到后来累了困了,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还是花红和柳绿把她架回去的。
一夜之后,次日一早房门便被叫开了,外面是杜夫人还有傅家主,两人一脸的急切。
看见他们,傅遥忽然觉得自己很可乐,找他们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却在她以为他们逃跑时,竟然出现了。
两人进了门,着急毛慌的把房门上锁,随后杜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老爷,你看她长得很像,很像呢。”
“是很像。”傅家主紧紧盯着她,眼神深邃而幽远。
透过她,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人,那个美的像诗,柔的像水一样的女人。记忆中的她有一头靓丽的秀发,细长的柳眉,秀挺的瑶鼻,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能清晰地记起她的模样,那张脸不知在心中描述过多少回。
他强烈抑制住自己的纷乱的心,低声问:“你母亲是不是叫芸锦。”
傅遥微微摇头,“我不记得了。”在她心里母亲就是母亲,至于叫什么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你父亲呢?他可是叫傅平,平安的平。”
这傅遥倒是知道父亲的名字的,虽然她幼时并不记得父亲的名字,但后来在山阴县查过。首富傅员外是叫傅金安的,傅金安,傅平,原本不像是相关的人,在他嘴里却好像有了联系。
“家父名讳上金下安,难道您认识他吗?”
“金安?金安——金安——”傅家主咀嚼着这个名字,这是让他金安吗?没想到在他心里竟是半点没有埋怨他的。
他幽幽一叹。“我们武安傅家你应该是知道。傅家的家主原本该是傅平,如果我没猜错,他该是你父亲。”
当年那人离开武安。他不是没派人找过,但从心里并不想他回来,这么多年才会一点联系都没有,一直到他死去多年。他才隐隐得到消息,失声痛哭了一场。很后悔不该和他斗气。更不该把他赶出傅家的。
往事不堪回首,这些年多少次回忆起当年的事,出了内疚还多有几分牵挂。盼望着他的儿女还在人间,盼望着还有再见之日。
他的表情微有几丝痛意。轻叹道:“忘了告诉你,老夫是叫傅安的。”
傅平?傅安?听着怎么像是兄弟俩?
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傅安坐下来给她讲了一个很悲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