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铺头配合地很好,他后退两步也大喊了一声后,用那把杀猪刀朝着高远的左劲用力地一划。
“啊——”高远的惨叫便响了起来,双目圆瞪,露出震惊又恐怖的样子。然后便呆了。
“再来!”
李铺头换回左手同样的朝着他的脖劲一划,这次高远没有叫,因为他已经呆了。
“很好。”聂书瑶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这一瞬间的动作让观审之人的心也跟着那刀提到嗓子眼上,李铺头看向聂书瑶,想知道可以了吗。
聂书瑶走过去,拿过杀猪刀将这么地放在高远的手上,同时温和地说:“千万别松手,使劲地抓住它,松手的话你可就真的死了。”
那刀便被高远紧紧地握住了。
此时大堂之上一片安静,甚至带着些许恐惧,这是什么手段?看向聂书瑶的眼神就有了不安。
连吴县令跟宋云飞等人也是如此。
只有聂天熙是笑着的,他就知道姐姐会有办法的;而江毅却目光微沉,似乎在想些什么。
“咳!诸位,可是看到了。这只是个例子而已,放心吧,高先生没死。但通过此例我们可以发现很多东西。我想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她微微笑道。
春柳此时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喃喃道:“妖、妖怪,你是妖怪!”
聂书瑶蹙眉,真想反击一句。你才是妖怪呢。可是不行,她得保持自己超然公子的形象。不能跟这无知女子一般见识。
可是,有位学院里的老学究颤颤地起身问:“你真不是妖怪?”
聂书瑶拂额,慢悠悠地理了一下头上的飘飘巾,对其深施一礼道:“回老先生,小子不是妖怪,是跟你我一样的人。小子这就跟诸位解释一番,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只是平日里我们都没注意到而已。但。请容小子先将我家的丫鬟跟小郑屠户从此案中撇出来再说。”
老学究终究是活了一把年纪了,见识得也多,沉声道:“讲!”
说完才觉得自己在大堂之上有点篡越了,冲着吴县令抱拳,“请大人也为我等解惑。”
吴县令嘴角微抽,轻拍了一下惊堂木,深怕弄醒了那高远,“聂公子,还是快说说为何吧。”
“是,大人!”聂书瑶朗声道。她知道雨芹跟小郑屠户没事了。
她走到高远身边,右手抬起朝着高远左脖劲做了砍的动作,说道:“诸位请看。这是用的右手,砍的自然是左侧,这是习惯也更能用上力气。”
换向左手后道:“再看左手,砍的自然是右侧了。死者之一的致命伤是在左颈,这很明显,不是惯用左手的小郑屠户所为。只是有人偷了他的刀而已,说不定这人就是想嫁祸于他。”
“诸位再看高先生的手,他拿着的可是曾经砍过人的刀啊。你们觉得如此恐怖的东西,高先生清醒的话会乖乖地握着吗?”她指向高远的握刀的手道。
“自然不能。那是为何?”那位老学究开口问,看样子十分着急。
聂书瑶道:“在说这个之前在下先说一则小故事。有这么一个人不小心掉入水中后就快淹死了,这时水面上却飘来了一根稻草。诸位觉得这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老学究马上回道:“这不是‘救命稻草’吗?”
聂书瑶笑道:“老先生说得是。就是救命稻草。高先生将这把刀当成了救命稻草!实际上这是人的本能,在受到极度恐惧后,会抓向身边的任何一物,因为没有安全感,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抓着不放,这样才能感觉到依靠。可他不知这依靠其实就是刚才杀人的刀。对于这一点诸位可以回想一下,孩童受到惊吓后会不会一直抓着什么东西不放呢?相信很多人都见过。”
说到这里,大堂上的所有人都限入沉思。
聂书瑶又缓缓道:“凶手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才在做案后,将这刀给了吓得半死的虎头。而雨芹赶过去后,弄出那把刀来时,春柳出现了,这才误以为她杀人。实际上真凶早已离开了。”
弄清这个问题后,所有人都已明白,堂上所跪之人中没有真凶。
可就在这时,又有人提了异意。这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顶员外帽,长得也很像个员外略显富态,留着短须。
他起身道:“那这也不能说明小郑屠户就不是凶手呀,或许那男子不是他杀的,不是还有个女人吗?听说那妇人可是正中胸口。”
聂书瑶看着他眯起了眼,这是什么人?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不会动动脑筋吗
她踱步到他身前,拱手道:“请问阁下是?”
“在下也姓聂,单字一个荣。在家排行老二,这才被人戏称聂二爷。呵呵!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呢!”聂荣笑道,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未完待续)
ps:其实人在害怕时都会想着抓住某些东西的,比如看恐怖片时,会不会想抱着一个大靠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