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龙敖澈微微点头,却明显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怔愣间,耳畔响起了琳琅疑惑不已的声音:“澈哥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凤姑娘以自己作人质救了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眼里不由得掠过一丝歉意:也不知道她现在人怎么样了。
语音一落,琳琅便假装关切地问道,心里却是认为凤倾狂愈发的对自己很有用处:“啊?那倾儿姐姐没事吧?”
“不知道。”黑龙敖澈摇头,心里则在期盼凤倾狂一切安好,而对于她的救命之恩,他更是没齿难忘。
———窠—
余林领兵追到城外时,发现贼人早就没有踪影,于是便调头回去向宇文长恭禀告。
“什么?让他跑了!”闻言,宇文长恭变了脸色,正打算好好批评一下自己身边这些没用的奴才。
谁料,在一旁的凤倾狂却开口劝道:“太子爷,您不要生气。气大伤身,更何况是为了个乱臣贼子呢。”
“娘子说的有理。”宇文长恭见凤倾狂关心自己,心里不禁有点小激动,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嗯,乖,没事的。”凤倾狂再一次拍了拍宇文长恭的胳膊,并用哄小孩的口吻同他讲话。当然,得知黑龙敖澈安全无事后,她的心里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嗯。”宇文长恭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凤倾狂,浅笑着点头。
因为刺客一事,太后的寿宴早早地便结束了。所以,宇文长恭一行人便回了东宫。
一进东宫,凤倾狂便见姚姍儿满脸担忧地向自己扑了过来,引得她有些受宠若惊。
“姐姐,你没事吧?我担心死您了。”只见,姚姍儿一下子拉住了凤倾狂的手,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地问道。
“没事。有劳妹妹关心了。”凤倾狂客套地回应了一句,心里有些疑惑不已:这女人这是又开始演戏的节奏?还是为了报答我救命之恩?
“姐姐哪里话?妹妹关心您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姚姍儿继续假惺惺地说话。狡诈如她,深知如今的凤倾狂可是宇文长恭心爱的妻子,更是太后眼里的红人,自己若是现在再不识时务,定没有好果子吃。
“哦。”凤倾狂浅笑,心里仍旧感到诧异。她才不会相信一个处处和自己做对的人会突然变了脾性。
“好了,两个若是想聊天就先去大堂吧,毕竟天色已晚,外面挺冷的。”宇文长恭见自己的大小老婆相处得这般融洽,自然欣慰不已。
“太子爷说的是。臣妾这就扶姐姐进屋。”姚姍儿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后,便伸手去扶凤倾狂。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对于姚姍儿的突然示好,凤倾狂想不到比这句话更贴切的比喻。不过,既然人家都伸手过来了,自己又怎么好当着宇文长恭的面拒绝她呢?
于是,她便硬着头皮让姚姍儿扶着,心里甚是郁闷。
“姐姐,你以为今天救了我,我便会对你感恩戴德吗?”果然,刚走了没几步,姚姍儿就在凤倾狂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那你觉得自己能拿我怎么着?”凤倾狂向来不是吃素的主儿,面对姚姍儿的挑衅,她媚眼一转,似笑非笑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姚姍儿气得咬牙切齿,却因为宇文长恭就在不远处的前方,她不敢大发脾气,只能压低了声音小小地威胁了凤倾狂一番。
不消说,霸气侧漏的凤倾狂根本不吃姚姍儿这一套,淡淡一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姚姍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毕竟自己已然同凤倾狂交过几次锋,何尝不明白她一点儿也不好对付。
“呵。”凤倾狂淡定地一笑,随即,便扭头不再理会姚姍儿。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宇文长恭远远的就听见身后那两女人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于是出于好奇,他便停了步伐,扭头问了一句。
谁料,凤倾狂简单粗暴的回答分分钟便叫他无言以对:“女人间的事,你这个男人就不要插嘴了。”
“是啊,太子爷,我和姐姐正说些闺中之事呢,您可不便听到哦。”姚姍儿听了凤倾狂的回答,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当然,她也不希望宇文长恭知道自己同凤倾狂之间的矛盾。
“呃,那好吧。”见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地说着双簧,宇文长恭表示尤为无奈。
随后,三人便进了大堂,寒暄了几句后,又各自回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