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东西的人，不是会成为养料吗？

这是昨天那王哥和瘦猴对话中获得的内容，自己也看到了那女人用类似的方式操控她的男宠。

谁在说谎？

难道说，祝文富是想要操控这些人，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养料吗？

顾倾寒忽然觉得，这群人恶魔契约者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一片和谐。

有不少人顿时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纷纷向着祝文富索要那些果实。

最后，只有个别几人没有主动吃下那些果实。

“呸，真难吃，就像是喝了一口血！”

一个人苦着脸说道，却没有半点痴傻的状态。

其他人也是纷纷露出恶心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其他表现。

顾倾寒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逐渐排除某种可能性。

从目前来看，祝文富并没有让这些契约者成为他的养料。

想想也是，契约者之间应该是有某种限制，不能互相攻击的。

这种操控，应该也算在是攻击的范畴吧？

忽然，顾倾寒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想到了某种可能。

刚才那个人说，这东西是吃起来像是血液？

以祝文富的谨慎，顾倾寒不觉得他会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告诉所有人。

而至于那所谓的精神之树，也都是祝文富的一面之词。

没有人见过那棵树，那会不会，这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树。

祝文富的契约恶魔是操控恶魔，那果实又能带给人操控小恶魔的能力……

难道说……

顾倾寒的瞳孔都缩了一下，他再看向祝文富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思考之色。

此时的祝文富，手里还剩下几颗果子，看向了那几个没有吃过的契约者问道：

“这几个留着也没什么用，你们一人一个吃了吧。”

他随意地抛了抛自己手中那几个红色果实，将它们朝着没有吃过的几人丢了过去。

包括顾倾寒在内的几人拿过果实，都没有立刻吃下去。

祝文富看了他们一眼，笑道：

“干什么，怕我下毒啊？

如果果子有问题，那我不就成了你们的刀下鱼肉了？”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老板在用职场话术忽悠下属。

但是，这种话又很实用。

除了顾倾寒以外的几人，都是打量了一下那红色果实后，就直接丢进了嘴里。

虽然味道确实像是血液，但他们确实想试试能操控小恶魔是什么感觉。

毕竟力量这种东西，谁又会嫌少呢？

顾倾寒在丢进嘴里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直接将那果实收进了死灵空间。

然后，一群人便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就在这时，祝文富却忽然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笑道：

“好了好了，我不担心你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现在，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恶魔之力的一半给我。”

他态度转变得极其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祝文富终于撕下了他那虚伪的面具，说道：

“你以为，你们刚才吃的东西是什么？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你们吃的东西，根本不是精神之树的果实。”

“那是什么？”一个职业者面色难看地问道。

“是我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