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愚蠢!愚不可及!”京郊一处偏僻的院子里,黑衣公子手持皮鞭,狠狠抽打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上次的行动失败了,你们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为何不等我的命令私自动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上!”
男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汗混合着血水流过伤口,痛的他面容扭曲,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
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青衫男子快步进来,脚步顿了一下,连忙跑到黑衣公子旁边,一把夺下了他的皮鞭:“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事已至此,你打死他又能怎样?”
黑衣公子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
青衫男子连忙给地上跪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紧跟着黑衣公子进了屋子里。
“大公子,来,消消气。”青衫男子倒了杯水递给黑衣公子,“林殊也不是故意的,他怎么想到两名蛊师加上一个阵师,还没能拿下一个弱女子。他又不是为了私心,你打也打了,就别再气了。”
大公子接过水杯,一口气灌下,停了一会儿,才沉着脸问道:“无羡公子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他啊,他能说什么,成天盯着朝云公主给他的那副图,只差朝自己身上划刀子了。”青衫男子一屁股坐在大公子旁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撇了撇嘴,“不过要我说,大公子,有一点您可得跟他好好学学。上次行动死了那么多西南来的人,他顶着西南那边的压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定力可比你好多了。”
大公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上次死的又不是他的人,他当然不心疼。这次折损了一个阵师,我倒看他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阵师确实宝贵,可是宝婵死了,我只怕他们查出什么来。”青衫男子皱了皱眉,“西南那边也是不省心,守着好好的清平关,居然跑出去跟顾锡儒决战,你说他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他们是太过自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若是能再耗上些时候,皇帝就会沉不住气将顾锡儒召回京。没了顾锡儒,曹泰和强中杰根本不足为虑,别说十万兵马,就算再来十万也得在西南折戟而归!”大公子眉毛跳了跳,火气又有上扬的趋势,“消耗朝辉兵力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错过了,辛苦我等了这么久!”
“机会总是有的,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一两次的失败,也不算什么。”青衫男子连忙安慰道,“只要让西南牢牢拖住朝辉的兵力,我们很快就能再有机会的。”
“你再去找无羡公子一趟,我看想抓住朝云,恐怕只有他好下手了。”大公子转头看向青衫男人。
“阿嚏!”
锦瑟揉了揉鼻子,谁又惦记着自己呢,是那些人没抓住自己,又再进行下一次计划吗?
锦瑟黑着脸丢下手里的书,转身躺平在了牙床上。
一连三天,锦瑟都把自己关在听雨阁里。
锦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小看了朝辉的人。奇奇怪怪的蛊,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阵法,这些现代没有的东西,却在这里出现在自己眼前。身为一个军人,宝婵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没有想到那两个男人会和宝婵一样,都在牙齿里藏了毒药,这里的细作也比自己想的要更加训练有素。
虽然顾廷仪活捉了那个布阵的人,可惜那人至今还一字未吐,倒是顾廷仪在宝婵的身上发现了一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