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桅扯了扯唇角,当然有事,可有事了。
她可想傅叔叔了。季桅咬了咬牙,半天说了一句,“傅凉城,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傅叔叔被她说的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让老婆讨厌了?……林夏忙了半天,桌子前突然放了一杯热水,她愣了一下,随后抬头看着傅淮笙。他还没走?林夏瞄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他还不用去公司吗?还是说,他打算……陪她吃完午饭?想了想,她没忍住低声问,“你,还不去公司?”傅淮笙又不是什么物业有名,白天应该都挺忙的才对,怎么还在这,不耽误他工作吗?“一会去。”傅淮笙淡淡的道。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压根没想着要去公司,他本来打定主意,就是来陪林夏一天的,要不然一想到林夏一个人在家,他就就会心疼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哪怕林夏不觉得孤单,可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陪着她。林夏不知道傅淮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这样来照顾她,又是因为什么。她也不愿去想,过了会,她轻轻扯了下唇角道:“傅淮笙,我一个人可以的,就是伤了腿,也没别的事,不用你特意来。”“不是特意。”而且他是自己愿意,心甘情愿的。“啊?”他说话的太快,林夏一下子没听清,愣了一下发了一个单音节。傅淮笙心里一堆话,想的特别多,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怕林夏觉得他太幼稚。本来在林夏面前,就没有什么优势,要是林夏觉得他不够成熟,岂不是更没有什么优势?而且,之前他给林夏表白,林夏还让他滚。要是他现在在说什么,估计林夏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了。想了想,傅淮笙什么都没敢说,心想只要好好照顾林夏,等她好了,再跟她摊开说。毕竟,现在没有什么比照顾林夏更重要。于是,他咬了咬牙,解释道:“我哥让我来的,我要是不来,我哥会打断我的腿的。”他能喊哥的也就只有一个傅凉城。至于傅凉城为什么会让傅淮笙来照顾她,肯定也是因为季桅不放心她,这样一想,林夏全都能理解了,为什么傅淮笙突然跑来,尽心尽力照顾她。原来是因为傅凉城。也是,傅淮笙一向对傅凉城的话,都是十分信奉的,也特别听傅凉城的。季桅拜托傅凉城,傅凉城找傅淮笙,所以傅淮笙才会跑来。好像这样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她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之前想的真多,她竟然还觉得傅淮笙是因为她,所以才跑来。林夏无声的轻叹一声,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嗯,知道了。”林夏淡淡的道,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在说什么了。她已经没什么需要再说的了,傅淮笙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傅凉城嘛,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傅淮笙看着林夏冷淡的神情,感觉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的感觉。可林夏为什么不开心呢?傅淮笙想了半天,也没想通。他是刚才那句话说错了吗?……《青春营》录制现场,因为林夏不再忙得一团乱,大约是平时背后都有林夏把控,突然她不在这,感觉少了什么,忙忙乱乱。一上午,整个录制现场忙的所有人都满头大汗。好在,忙碌了一早上,总算是可以开始录制,一群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嘉宾都已经开始正常录制节目了,心想只要节奏上没什么问题,这一期节目应该就能完美结束了。毕竟这是林夏第一次不在现场把控,他们也想让林夏放心,不要在受伤期间还担心太多。只不过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录制过程中,一个嘉宾因为游戏环节受了伤,从高台上跌落下来。林夏的助理本来就一直特别紧张,突然发生了这个事故,呼吸都快暂停了。一群人连忙冲过去,将人送到医院去了。现场因为这个事故,乱成一团,虽然紧急处理了,但是还是弄的手忙脚乱,将人送到医院之后,助理这才空出时间给林夏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林夏正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站起来,就准备过去。可也是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叶慕辰昨天说的话。“公司离了你一个人,又不是不能转。”她瞬间冷静了下来,这一档节目,她不可能永远手把手的跟进,后面早晚有一天要给他们来抗的。她立刻站在原地,冷静的开口,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听助理吴软说话。吴软将目前做的紧急处理都跟林夏说了一遍,林夏认真的听,随后在处理不妥当的地方,给出了她的建议,两人通话近一个小时,林夏才略有些忧心的挂了电话。事情大概已经解决了,只不过,毕竟是当红明星,也是她之前亲自邀请的,自然还是要亲自见面的。只不过她现在这样,看来只有等晚点麻烦叶慕辰陪她过去一趟了。但是,叶慕辰毕竟是繁星娱乐的负责人,如果叶慕辰出面,似乎不太合适。想了想,她干脆决定给吴软打个电话,让吴软抽空来接她一趟,送她过去算了。她做了决定,拿着手机准备拨通电话,刚找到吴软的电话,傅淮笙就在旁边开口,“要去医院吗?”林夏接到电话时,傅淮笙就一直在旁边,将林夏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直到节目嘉宾出现了事故,进了医院。他本来以为林夏会立刻过去,可没想到林夏竟然忍住了,直接在电话里交代了许多。直到她挂了电话沉默了一会,又拿起电话,傅淮笙猜测她大概是要去医院,这才开口道。听见傅淮笙的声音,林夏突然反映了过来。她刚才一心想着《青春营》的事情,忘了傅淮笙还在,她抱歉的笑了笑道:“抱歉啊,节目出了点事情,我现在要让助理接我去医院一趟。”傅淮笙看着她,低声问,“她现在有时间来接你吗?”明明是问句,但是由傅淮笙说出来,却又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