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了整整一千年,这种事根本不用多想。
“爸,你摸着你的心告诉我,你心里真的没有芥蒂吗?”
侧头看过来,陈潇的目光放在了陆瑾年身上。
这一问,陆瑾年也屏住了呼吸,他无法回答。
正如陈潇所说,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他不怪老父亲,不等于内心中就真的能够接受。
“既然注定会有人做恶人,这个恶人就由我这当女婿的来做吧,没关系的,你失去的东西,我帮你找回来。”
说话之间,陈潇扫向了魏欣彤。
被陈潇看着的那一刹那,魏欣彤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小脸儿煞白,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陆瑾芸也一脸紧张。
陈潇笑了,笑得很苍凉,指着陆瑾年。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他,陆瑾年,是你的亲弟弟,是你同父同母的兄弟,你配做姐姐吗?
你们是女人,我放你们一马,但请你们好自为之,机会从来都没有第二次。
为了利益,连亲兄弟都不顾,落井下石,我为什么又要认你。”
“这......”
目光转移,再次落到了陆义文那张老脸之上。
“你儿子死了,他感到心痛了,那么,二十多年前,你的另一个儿子遭受非人的羞辱,作为父亲,你做过什么?
他也可能一蹶不振,甚至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又可曾想过他会不会死。
长辈,父亲,一碗水端不平,你觉得可笑不可笑?
连自己的儿子遭到了暗中坑害,你选择了妥协,这个父亲可否又称职?
下手的的确不是你,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无能造成,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你你......”
陆义文指着陈潇,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表情黯然。
陈潇没打算放过,继续说道,“他没有埋怨你,将那份憋屈压制在了心底。
你过八十大寿,他依然回来了祝寿了,而你,又做过什么?
你会不清楚过去的恩怨?
你会想不到这次回来,同样避免不了有些事的发生?
不,你都能想到。
但是你的孙女去过江宁,当面奚落她的二伯。
还未到陆家,你的孙子就出现在了酒店,说过什么,你应该能够想到。
我真怀疑,他们所作所为,是不是你的纵容所致。
今晚家宴,女儿和儿子站出来,指着你另一个儿子的鼻头,言语恶毒。
身为老父,你除了左右为难,又可曾表过态?
不,你同样没有。
是不是你的儿子陆瑾年,他就活该,应该承受这些屈辱?
那你回答我,你的这碗水端平了吗?”
面对陈潇连续的质问,陆义文气血不顺,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爸!”
很陆瑾堂姐弟双双上前扶着。
“小陈,够了。”陆瑾堂不悦道。
陆义文却摆摆手,“让他说。”
看了陆义文一眼,陈潇微闭上了双眼,“为父如此,你对得起你故去的妻子吗?
叫你一声爷爷,那是因为我妻子的原因,讲真儿来说,你真的不配。”
陆义文一个忍不住,嘴角又溢出了血,浑身猛烈的颤抖,脸上满是苦涩。
话不好听,全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