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说:“不是我说,尚汐这人可是心真大,惹乎完侯爷她就一走了之了,我的汗都被她给弄下来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死活呢,那侯爷还能惹吗,不惹乎他咱们大家都容易摊事。”
程风说:“尚汐今天确实累了,小叔也不会真和她生气。”
沧满说:“是呀,你多会来事呀,溜须拍马全被你干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呢。”沧满哪里懂程风呀,他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程风说:“我既不能看着小叔生气,也不能让尚汐受委屈。”
沧满说:“那可有你受的了,这俩人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程风可不像他们这么认为,尚汐这人随和,平时很好说话,不是为了他,人家早撂挑子走人了,人嘛,谁还没有点性格呢。
程风问沧满:“你这是要出府吗?”
沧满说:“我出去办事。”
出了侯府两个人才分开。
总也不买菜的程风找到了一个肉铺。
“买肉?”
“买牛骨架。”
看着穿着得体的程风,感觉这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和每日来这里买肉的人不太一样,肉铺老板提醒程风说:“牛骨架上可没什么肉。”
程风点点头,他要的就是牛骨架,“受累帮我剁成小段。”
“成,我这有两副骨架,您要多少。”
程风说:“就要两副吧。”
老板更加确信这人根本就没买过菜,不过还是用砍刀把两副牛骨架给分解了。
装好以后还提醒程风说:“公子,这上面真的没什么肉,你最好再买点牛肉回去。”
程风想了想说:“那你给我割一块肉吧。”
掌柜的说:“我看你也是不懂,第一次卖肉吧,我给你割一块好肉,你回家怎么吃怎么好。”
程风笑着点点头,就这牛骨架他过去总买,有的时候都自己动手分解,这老板竟然还笑他不懂。
路过调料店,他又买了一堆调料。
一路上把东西都买齐了,程风才回到侯府。
程风在膳堂借了一口锅开始煮骨熬油,好多下人都不明白这万家的少爷是在干什么。
他这一个举动惊动了府上不少的人。
睡了一觉的万敛行都知道了。
他坐在床上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你说程风去膳堂做饭去了?”
老管家唉声叹气地说:“是呀,也不知道少爷要做什么,谁帮忙都不用,给膳堂里面弄的是乌烟瘴气。”
万敛行这一觉睡的是口干舌燥,他接过老管家递给他的水喝了两口说:“弄什么能弄的乌烟瘴气的,难不成把膳堂点了?”
老管家说:“不知道少爷怎么了,拎回来两大筐牛骨头。”
万敛行重复说:“牛骨头?”
老管家点着头说:“是呀,就是连肉丝都没有的牛骨架,咱们侯府牛肉都吃的是最好的,这厨房里面何时出现过牛骨呀。”
万敛行说:“他把这骨架怎么了?”
老管家说:“他把骨架放锅里面煮了半个时辰了,还忙活着呢,谁劝说都不听。”
万敛行又抓抓头发说:“他这发的是什么神经,我今天也没刺激他呀,他抽哪门子的风呀?”
老管家说:“侯爷,您还是去看看吧,他在那里,别人还怎么干活呀,您再不去,这饭时都被少爷给耽误了。”
万敛行说:“他也就用一口锅吧。”
老管家说话跟唱歌一样:“何止用一口锅这么简单呀,他根本不让大家做晚饭,大家都站在后面干着急?”
万敛行伸手又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说:“行吧,我去看一眼他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