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
看着莫海窑脸上还挂着笑,梅姨笑着说:“说什么呢?”
莫海窑笑着说:“和谷雨闲聊。”
梅姨看了看谷雨说:“这孩子应该不大吧?”
莫海窑笑着说:“十五应该有了。”
梅姨点点头,然后说:“大少爷要找个帮手才行。”
莫海窑说:“我明白。”
坐在一边的谷雨瞬间脸上的笑模样全没了,起身便去了外屋。
梅姨见谷雨走了以后便开口说:“大少爷不要再中了他们的圈套,这个冯苟就是个叛徒,是个两面派,这人坏的很,少爷可不要再被他出卖了。”
莫海窑说:“我明白。”
“谷雨这孩子看着宅心仁厚,但是没什么心眼,又是一个孩子,他帮不上少爷的,这么大的莫家,即使没有这几个异姓人,少爷也得有可用的人才是。”
梅姨的意思就是,这谷雨即使不是孩子也帮不上莫海窑什么大忙,因为这人太简单了。
莫海窑点点头说:“梅姨,我明白,我会给自己找个得力的帮手的。”
梅姨见她说的话莫海窑都听进去了便点点头,“大少爷,夫人的房间我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莫海窑自然是要去的,他站起身跟着梅姨走了出去,看着坐在院子里面的谷雨莫海窑走了过去说:“我去我娘的住处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谷雨低着头站了起来,这意思就是跟着去,莫海窑只好和梅姨走在了前面,谷雨远远地跟在了后面,一副低眉耷拉眼的样子。
梅姨笑着说:“我是不是把这孩子惹生气了。”
莫海窑说:“梅姨不要介怀,他平时跟我也会生气。”
梅姨笑着说:“还有人敢跟少爷闹脾气呢?”
莫海窑说:“经常闹。”
过了好一会莫海窑说:“昨日没时间和梅姨细说,我这命是谷雨救回来的。”
莫海窑这样讲,梅姨就明白莫海窑为什么这么纵容这个谷雨了,同吃同住,规矩懂得又少之又少,作为一个下人,谷雨是不合格的。
她点点头说:“少爷宅心仁厚,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性格和夫人一样。”
从梅姨口中提到莫海窑的母亲,会让莫海窑更加伤感,可能是因为梅姨陪着他娘的时间最久,最了解他娘,他从梅姨身上也能看见他母亲的影子,所以,他从小便把梅姨奉为长辈,梅姨说的话也一直是忠言逆耳,每一句都是为了他好。
当他一脚踏进他母亲的房间时,看着眼前被还原的房间,他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这是谷雨第一次看见莫海窑哭,是那样地伤心,过去受了那么多的罪他都没有哭过,他也顾不上生闷气了,他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了莫海窑。
“少爷。”
莫海窑接过手帕随便擦了一把就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他早已不习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来。
莫海窑在这里坐了好久才离开,谷雨就一直默默地守在门口。
走出去一段距离谷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少爷你没事了吧?”
莫海窑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呢?”
谷雨别别扭扭地说:“我怎么了?”
莫海窑说:“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