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知道一个普通人若想请御医看病难如登天,即使有万敛行这层关系也绝非易事,联想这几个月程风对万敛行讨好卖笑,尚汐也就找到了答案,她原以为是程风变得处事圆滑,学会了左右逢源,再这一刻她才明白程风的良苦用心,她不想程风为了他低三下四地求人,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叔叔他也不想。
她安慰程风说:“我这耳朵听的见,好使,根本不用四处求医求人,等小叔回来你让他别求人了,拐这么大的弯事情很难办,咱们别难为他了,这两年看过那么多的郎中你也清楚,我的听力就这样了,神医来了也不一定能起作用,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张罗了。”
程风也安慰尚汐:“小叔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和皇上提,我想很快机会就能来了。”
只要有那么一点希望程风都不会放弃,若实在没办法,他就是绑也得给尚汐绑回来一个御医。
钱老板是个商人,他不觉得程风这件事做的有什么问题,求人办事就应该由求人办事的样子,只要没做什么昧良心的事情,能达到目的就算圆满。
他伸手指了指程风笑着说:“程风呀程风,还是你藏的深呀,你这时不时的不显山不露水地讨好侯爷,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侯爷的呐。”
程风笑着说:“孝敬小叔是我应该做的,和我有求于小叔没有半点关系。”
自从进了这侯府,程风就时刻留意观察万敛行,他的喜好他大概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他用最少的钱,送最合万敛行心意的东西,办最大的事情。
在送礼这一点上,钱老板还照程风差上那么一节,这之间的原因在于万敛行和程风是叔侄关系,程风在他面前说错话办错事万敛行从来都不介怀,顶多骂程风两句也就过去了,若错误犯在别人身上,那他对待的方式自然不同,他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程风再怎么解释钱老板也不会信了。
钱老板细细品味一番以后点点头说:“程风,你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
程风也笑了:“您也改变了不少。”
钱老板一脸愁容地说:“你就不要挖苦我了,你姐从昨天到今天就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一会帮我说说情吧。”
程风说:“你们两口子的事情,我这一个外人不好谗言。”
钱老板说:“尚汐,你去和你姐说我几句好话吧。”
尚汐板着一张小脸,表情及其精彩,她不解气地说:“该,谁让这好好的侯府被你搞的乌烟瘴气的,姐姐不搭理你就对了,要不是看在你平时对我还不错,我也不搭理你了。”
尚汐这人最不喜欢拉皮条的,在她看来,钱老板弄这么一大堆的女人来侯府绝对不是给万敛行单纯听曲用的,这人一定别有用心。
钱老板早已悔不当初,他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其实讨好你小叔这个法子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为人也算正直,我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呢。”
尚汐说过:“姐夫,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就不要谈什么正直不正直的了。“
钱老板还要试图挽回一下他在尚汐心目中的形象,”其实这事真不是姐夫想出来,这都是……”
尚汐一听钱老板这话风,她立马让他打住:“姐夫,这锅是越描越黑,这个时候您就不要找人背锅了,沧满可不能给你背这个锅,沧满是我见过最仗义的人了,昨天那样危机的时刻他临危不乱为了你挺身而出,沧满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再说,都这个时候了,就咱们几也没有外人,你若还想让沧满给你顶包,我可真就瞧不起你了。”
钱老板听了尚汐的话用手使劲地搓搓脸,就这几十个唱曲的,仅仅两天的时间他的名声就在三个女人的眼里变差了,他这到底是得罪哪位神明了。
一边的沧满一双眼睛乱转,他没想到他的形象在尚汐的心里是这般的高大,但是这个时候他若不站出来说点什么,回去他们老板应该不会饶了他,站出来这尚汐就得瞬间对他失望,他如坐针毡地权衡了一番以后,还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