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作为外人也不便多问。
莫海窑看着地上被砸碎的桌椅很是抱歉,“没办法请你们坐下说话了。”
沧满说:“屋子里面的东西也被他的人砸了?”
莫海窑点点头,谷雨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他们还威胁我们,说我们不上街乞讨,今天就来人把房子给点着。”
沧满也上来了脾气:“好大的口气,让他来,我看看他是怎么把这房子点着的。”
“呦,是谁这么大的口气?”
这声音是从大门口传来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不见人都让人觉得烦。
谷雨听见声音以后先躲在了莫海窑的身后下,感觉不对又马上挡在了莫海窑的前面。
沧满说:“来者何人呀?”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冯苟。”
“疯狗?”
“冯苟!”
“那不还是疯狗吗,进来,让爷爷看看你这条疯狗是怎么咬人的。”
“放肆,不要命了是吧......”随即就有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带着六个人闯了进来。
领头的这个人刀显然就是冯苟无疑了,他手里的刀都拔出来了,看见院子里面的人又马上往后退了两步,他弯着腰说:“得罪了,我走错门了。”
“你确定自己是走错门了吗?”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里有侯爷的人。”
刚才在院子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瞬间全无,此时一副下贱的孙子相。
“算你识相,你若再踏进这里半步,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我再也不敢了。”
“滚。”
眨眼之间这拨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因为程风今天出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侯府的人,在这汴京,谁见了侯爷的人都要礼让三分,就是再有钱的莫家也是如此。
沧满特别遗憾,“早知道今天不带侯府这几个人来好了,打他这个孙子就是给侯爷找麻烦,不打这个孙子就让他这样走了,我心里痒痒的。”
莫海窑说:“会不会给程公子带来什么麻烦?”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程风只能安慰莫海窑说:“不会,他们早晚会知道我们认识,既然知道了,也就无所谓了。”
莫海窑说:“我今天想送程公子一份大礼。”
程风说:“什么大礼。”
莫海窑当即跪在程风的面前:“我甘心为程公子烧陶,恳求程公子助夺回莫家。”
程风犹疑,他伸手去扶莫海窑,“程风爱莫能助,你和莫家的纷争,我不易卷入。”
莫海窑双手抱拳恳求程风,“程公子若是不帮我,我莫海窑很难有翻身之日,莫家的人一定会弄死我的。”
看着跪在地上不起的莫海窑,程风再三思量,最后他退让了,“我可以出钱,也可以出人,但是烧陶的核心技术我这里没有人懂。”
莫海陶说:“您能出钱出人就足够了,技术我懂,我是我外公亲传的,技术没人在我之上。”
程风说:“莫家那边怎么交代。”
莫海窑说:“我不需要向他们交代,陶瓷本来就不属于他们,我已经通知莫家的老爷了,我要烧陶了,让他想好应敌之策吧。”
沧满说:“你都这样了,你还去他面前挑衅,够狂的。”
“我早就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