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话阴狠,面部狰狞,谷雨隔着这么远都看着脊背发寒。
还好很快这些人就离开了。
谷雨东看看西看看,感觉附近都没有人了才跑到他们曾经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里还是那样的阴湿,还有一股子臭水沟子的味道,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曾经用来给莫海窑煎药的药罐子如今已经变成一地的碎片,两个讨饭的大碗也碎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
虽然这里的东西都是他和莫海窑捡来的,这地方也不归属于他们两个人,但是看见被别人糟蹋成这样,对于一个十五岁的人来说,他心里难过的很。
他把地上被人践踏过的两身破衣服抖抖尘土捡了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相对这两身破衣服更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带走了。
临走之前的回头之际,他选择把莫海窑原来用来当拐杖的木根拿了起来,这东西莫海窑用了很久,想想不能留在这里,要是丢了就找不回来了,尽管莫海窑早就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少爷,衣服我拿回来了。”
“碗带回来了吗?”
谷雨低着头,嘴略微地努着,声音不大地说:“碗碎了。”
莫海窑说:“是莫海陶派人去过了吧?”
“刚好赶上,是那个冯苟带人去的,还说要说要把我们找出来。”
莫海窑的脸不笑都很阴森,这一笑更瘆人,“呵呵呵,生怕我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少爷,我们怎么办?”
莫海窑说:“换上衣服,我们上街。”
谷雨不敢相信地说:“换这个脏衣服吗?”
“对,抓紧换。”
很快两个人就换好衣服出来了,“谷雨,去拿两个碗。”
谷雨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地从厨房里面拿出两个白色瓷碗出来。
“少爷给。”
莫海窑把两只碗放在地上,抓了两把土,搓了搓,然后把其中一只塞到谷雨的手里,随后他又拿起了谷雨特意为他拿回来的那根木根。
“谷雨,我们出门吧。”
这时谷雨才明白了些什么,“少爷,咱俩不会是要上街要饭去吧。”
“正是,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能依靠别人。”
“少爷,我们不再和那个程公子商量商量吗?”
“人家不来,我们怎好去登门拜访。”
莫海窑有脸上街乞讨,但是没脸一而再地去向程风开口,他早就说过扯平了,能在这里养病是他又欠了人家程风的,他不想再开这样的口了。
一上大街,谷雨马上进入状态,“大爷大娘,给点吃的吧,大叔大婶可怜可怜我吧,叔叔阿姨给个铜板吧......”
谷雨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少爷,我们坐在这里要饭吧。”
莫海窑说:“我们往前走两条街,哪里人多我们去哪里。”
谷雨心有余悸,“少爷,那帮乞丐肯定会撵我们离开的。”
莫海窑说:“不会,这些日子,全城的乞丐都想知道我们的下落。”
“真的吗?”谷雨不理解莫海窑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按照莫海窑的意思,去了这里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