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觉得今天简深炀怪怪的。
男人的喉咙犹如被刺给梗到了,每说一个字,都艰难,他不想重复刚才的那句话。
香了一口唾液后,才淡淡多说:“你听到了。”
“嗯……”
男人难得的如此认真,乔陌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她也非常认真的在回答男人的问题。
“其实这件事得看具体事情,也得那个人伤我轻还是重,不能一下子就下定论啦。只不过无论如何,人家帮了我就是帮了我,这个可不能因为他伤害了我就可以轻易的抹杀的,所以,如果能和平解决,如果能不计较,自然还是皆大欢喜好啊。”
男人你这手机,好久都没有说话。
“炀?你为什么问这些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男人沉默,让她更加觉得男人不对劲起来。
因为跟季倾野关系不好,平常时男人是从来没有提起季倾野三个字的,她说起他都会不高兴。可今天,他忽然主动的提起,这还不够奇怪吗?
“没什么,去饭店等我,我等一下就到。”
“好吧。”
乔陌笙说完了,男人就挂了电话。
乔陌笙看着已经挂断了通话的手机,再看向了眼前的门,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
从刚才男人的话中,乔陌笙觉得今天男人的情绪似乎非常的不好。
男人的情绪向来都是隐藏的非常好的,可是今天即使隔着电话,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对劲,这一点,就有一点蹊跷了,所以乔陌笙不由得在意了起来。
而简深炀在挂了电话之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而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还没,也在原来的位置站着没有动。
看到他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简深炀看向了那把刀,好久都没有动。
可他的拳头,却是紧握着的。
大家都等着简深炀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简深炀冷冷的说了一句话:“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闻言,所有人都愣了下,包括容域祁。
而这个时候,简深炀又说了一句:
“从此,各不相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去看她一眼!”
季倾野沉默。
简深炀下逐客令。
“出去!”
简深炀一声令下,秦淮风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季倾野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好一会儿之后,拿起了桌面上的刀……
“你……”
高悠琳想开口叫他的,可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却转身挡住了自己儿子的视线,任由季倾野自己,削去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十指连心,纵使季倾野是一个七尺男儿,身子也晃了晃。
高悠琳咬牙,可她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看了一眼容域祁,“帮我带小景回家去。”
然后,自己走了过去,用自己的手帕替他包住了季倾野手指上的伤口,“走了。”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高悠琳回头看向了简深炀,认真的看着他,目光深深。
简深炀没有动季倾野,她并没有认为简深炀是认同扯平了这个说法。
像他这样偏执,目中无人的Xing子,再加上他对乔陌笙的爱,她在收到容域祁的来信的说简深炀会发疯的时候,她是肯定他不会放过季倾野的。
他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多少人Xing,冷漠得可以,愤怒起来,就更加是不像样子了。
他发起疯来很有可能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跟季家斗到底,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地方,所以她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事实上,简深炀是想动季倾野的,在他的心里,或许真的剁手也还不够,根本化解不了他心底的愤怒。
是的,化解不了。
因为做了就是做了,即使今天要了季倾野的手,也无济于事,并没有什么作用。
可高悠琳也并不认为简深炀这样放过季倾野,就是因为上述的原因。
她所了解的简深炀,是不会思考这些的。
他今天放过了季倾野,很大程度上,或许,就是因为乔陌笙。
他听了乔陌笙的意思。
他这样独断,向来很少听取别人意见的人却听了乔陌笙的意思,放过了季倾野。
即使他现在对季倾野的愤怒没有变少,可他还是放过了他。
她之前一直以为,简深炀这个人,是冷血的,根本就不会爱人,否则,她跟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他得朋友,可当年,他却一点朋友得情分都不给,将高家逼到了绝路。
虽说商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可她还是还是恨他将高家逼到了绝路,让她在那样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嫁给了季倾野。
当初,她求过他很多次,让他稍稍的高抬贵手,别逼得她这么紧也好,可他却不近人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记得以前,她也曾这样骂他:“像你这样冷血无情,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自私自利,又偏执成Xing,冷漠无情的男人,留在你身边的,不过是为了你的钱,或者是被你的容貌所吸引罢了,谁会真的喜欢上你?爱上你?你也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别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