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肖瑾怕自己挣得力气大了,反而伤了季修,就这样被他拖拽着又回到卧室。
“我先找钥匙,你坐一会儿,累了就躺下。”叶肖瑾攥着季修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在刚一进门的桌子上的手包里找到保险柜的钥匙,打开保险柜找出几把小钥匙。
小心翼翼得打开季修手脚上的镣铐,脖子上的打不开,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季修伸展活动了一下手脚,才躺在床上放肆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拽过叶肖瑾让他躺在自己身边,手脚都缠在他身上。
“别生气了,就是一开始打的狠,用过那条铁鞭子,后来就不经常打了。”
叶肖瑾爬起来翻看季修衣服底下的身体,确实是些陈旧的伤痕,只是身体瘦得吓人,皮包着骨头似的,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肉看到下面骨骼的轮廓和淡青色的血管。
“那他是怎么把你折磨成这幅模样的,瘦成这样,还这样虚弱。”叶肖瑾自打见了季修眼圈就一直红着,现在更是强忍着眼泪,连额间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季修摩挲着他的脸,“一直带着这套东西还能多么好受,就是不怎么给我吃饭罢了。”
叶肖瑾才不信他,在他季修嘴里,受过的苦就跟吃过的饭一样平常,可叶肖瑾最是看不得他这样,这世间的苦都让季修一个人扛了,那还要他叶肖瑾干什么呢。
“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反正我现在把你找回来了,以后慢慢再把你的身体养回去就是了。”叶肖瑾把季修圈在怀里,虽然那副身体瘦的抱在怀里直硌得慌,可叶肖瑾就是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把他放下了。
“也幸亏纪长河那时候给我做了个他弟弟的身份,付臣又是个传统古板的人,做不出乱伦的事,要不然我恐怕是贞操都难保了。”季修没说几句话,就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昨夜被付臣吊着站了一宿,早就累极了,又因着叶肖瑾在这,再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来的折磨,季修终是沉沉得睡了过去。
叶肖瑾陪他在床上躺着,直到屋外的付臣有了动静才起身出去找了个破布把付臣的嘴堵上,回到卧室关上房门。
再回来的时候季修还没睡醒,叶肖瑾便轻手轻脚得把付臣卧室电脑里的东西都拷贝出来。这里面自然有卧室这两个摄像头所拍摄到的内容。季修既然不愿意说,他就没了主动去看的心思,只是这些也有可能成为给付臣定罪的关键性证据,总要拿回去给王优美查一遍。
谢沛和林凡出去的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他们租了车,要尽快把付臣带到边境去,那里有人等着接应。
付臣已经醒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CM2800”他能研究出来,别人迟早也能。一想到从今以后,诸事皆休,他便控制不住得记恨季修。一开始的那一点点对血缘之情的顾念,早在蚀骨的记恨和后悔中消磨殆尽了,如今他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来。
季修安生得睡了一会儿总算觉得精神好了些,手脚上的镣铐取下来之后,他行动中还有些不习惯,总是无意识得趟着走路,以往带着脚镣的时候这样走路脚腕还会好受些。叶肖瑾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下更觉心疼,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时常扶他一下或小心翼翼得做些自然点的肢体接触。
他换了件高领的衬衣,把脖子上的项圈藏起来,静静得坐在车后座上等着林凡他们几人收拾。叶肖瑾本来也想坐在他身边再多与他说说话,可还是被季修赶了下来,催促他们动作快些,免得夜长梦多。
车是SUV,付臣就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在后备箱里,他嘴也被堵着,半躺在车厢板上,只能勉强看到季修的后脑和浓黑头发下那一截细长白嫩的脖颈儿。
叶肖瑾自从把付臣扔上了车也就一直坐在季修身边,想跟他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后面还有个付臣更是让他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悄悄得拉起季修的手,攥在手心里。季修见他小心翼翼得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索性不再坐着,侧身躺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