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这样,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他说他和家里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为了我他已经不顾一切了,他不能回头,他回头就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了。他说从小到大他一直在妈妈的逼迫下服从着妈妈的意志,这是他唯一一次和妈妈的正面抗争,他必须这样做。
只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在这种事情上支持他。所以,我和他冷战了一天。开学的第一天,一想到他一个人在那个小屋里坐立难安,我的心就疼得发紧。我一方面很想支持他的举动和他整日厮守在一起,而另一方面,我却又很理智地告诉自己,我不能成为他人生履历上的罪人,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毁了自己。
我办理好手续的当天中午,忙活了大半天的舒画、炎彬和我三个人坐在学校外的小饭馆里吃着饭。我其实根本就吃不下去,但又不想舒画和炎彬看出来我不开心,我从小就是一个习惯报喜不报忧的孩子。
我勉强地把面一口一口地送进我的嘴里,突然我的电话响了,轮胎打电话过来说:“炎颜,我爸爸刚才打电话说,斯达的妈妈带着一帮亲戚去找斯达了。斯达死活不肯跟着他妈妈走,被他妈妈重重扇了一个耳光,你赶紧想办法赶回来,我现在正在往家赶。他现在肯定最需要你,你赶紧啊,我再通知其他人,先挂了。”
我挂完电话,一想到那种情景眼泪就刷刷地下来。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我们从前的一个社区里有一个早恋的女孩子因为承受不了父母的压力跳楼自杀,那一件事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震撼,那时候舒画也悲怆地摇头直说:“炎颜,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为难。”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全世界的人都不支持他,但是最起码我应该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无论他的举动是对是错,我都应该是坚定地牵着他的手、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想到这里,我心痛不已。18岁的年纪,我第一次体会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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