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被迫每天相处的人是个长得美,心不坏,对自己还有别样好处的帅哥;跟过去几天那样,只看他是个穷酸困顿的脏丑男,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一时间欧碧都快要忘记在王亦抢吃了她半截紫气的事了,欢乐的看着他检查完病虫害后,回到屋里拿了几片草帘子出来,想给她盖上,连声道谢:“谢谢你呀!老……小……你这胡子不修整,我也看不清你究竟是老还是小……干脆还是叫你帅秀才?”
就像听不到她的尖叫、哀号、咒骂等等声音一样,她的道谢王亦一样听不到。
他就是勤勤恳恳地想让自家看上去情况不大妙的豆绿在寒冬里好好活着,修剪枯枝,查看有无虫害、盖草帘是第一、二步,剩下的当然是追肥盖土。
欧碧的脑袋被草帘子盖住了,能动的枝条又不敢动作太大,让他发现不对,看不清他究竟在干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震动,王亦似乎绕着她落脚的地方刨了几下,又停了手。
等了会儿,她就闻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恶臭,比王亦身上长时间不洗澡的酸臭味指数翻了百倍都不止!
而且那恶臭源还越来越近,等到她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时,王亦已经提着马桶来到树下。
别、不要、快住手!
可是王亦的动作简直比她刚才出枝的速度都快,哗哗几声响,恶臭源已经把她整个包围了在里面。
她到现在都只胸腹处有团暖气,仍然无法移动身体,但这丝毫不妨碍她根据恶臭和动静知道王亦现在干了什么——他提了半桶五谷轮回之精倒在了她脚下!
她的脚……无法想象……不忍直视……
还有她整个人……
嘤嘤!
秀才老爷,你是我爸爸,我认栽了还不行吗?
你香你香你最香!前几天是我错我错我最错!看在我这么诚恳求饶的份上,您能不能把这堆大粪耙回去?
王亦自己就不是做农活的材料,能把大肥从外面的粪坑里提来施上一遍,已经是他对家里这株豆绿的感情极限了。至于施肥之后,还把肥料耙回去,那更是欧碧的梦想。
好在这棵树离窗口实在太近,不止欧碧受不了这种恶臭,王亦也不怎么能接受书香与粪臭共一气。浇完大肥之后,他又把灶膛里的草木灰清了出来,盖在上面,最后再掩上厚厚的一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