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一旁的树干上,揉搓着刚长出不久嫩叶的公西楚看着她满含期盼的面容毫无表情的道:“不怎么样?出拳无力,动作不到位,变招慢,比那街上的杂耍还不如!”
华容华嘴角的笑容一寸寸龟烈,“喂,你有好好看么?再怎么不行,也比那些三脚猫功夫强吧?”她有些气极的道。
公西楚喷笑出声,“你别侮辱三脚猫行吗?它要想挠你的话你未必躲得过去,不过你要想抓住它还得练个两三年!”
“你看不起我?!”华容华的胸膛急剧起伏,拳头攥的紧紧的,琢磨着要不要上去直接给他一爪子。
公西楚没理要乍毛的女人,扔了手中已经成了一团绿泥的叶子,转身去牵自己的马,“回去吧!明天我要回县城,你先自己练!”
“你回县城做什么?明天不是端午节么?”华容华不解的问。
“阿浩叫我回城过节,还有后天是陆文平成亲,你不会忘了吧?”公西楚侧过头观察华容华的表情。
华容华的脸上有几分诧异,她是真的把这儿事忘了,哦了一声,没再言语。
“他娶的是县令夫人奶娘的干女儿,听说不仅打理内务是把好手,还识文断字,长的也很秀气!”公西楚看着华容华脸上的表情有些满意又觉得不放心,不由说出更多的消息来刺探她的反应。
“你相中那奶娘的干女儿了?”华容华扭过头好奇的看向公西楚,不然他干嘛说的这么清楚?
公西楚的手又痒了,这女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怎么净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相中个屁!”气极的公西楚脱口说了句脏话,话一出口他就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气的他狠狠敲了下华容华的脑门,“猪头!”
“猪头骂谁?”华容华用现代百试不爽的脑筋急转弯报仇。
可惜,公西楚压根就不上当,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再敢混说,我就把你打成猪头,不,打成猪屁股!”
华容华咬牙,这男人绝对能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来,上次打自己过了好几天还疼呢!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她不得不住了嘴。
公西楚还在一旁训斥她,“我不在这两天可别偷懒,虽说你比三脚猫差点儿可也得努力不是。”
华容华猛地停住步子,气哼哼的瞪着公西楚。
“怎么?”公西楚稳住身子,扭过头,蓦地笑了,“哟?你生气了?”
“哼!”华容华直接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道:“放心,我准保比你的猫强,不信你抓只来试试!”说完又一阵懊恼,这么一说不是把自己和猫划一个等号了么?一气之下竟直接一踢马腹跑掉了。
公西楚看着枣红马渐渐消失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当然比猫强,爷可没对一只猫这么耐心过!”
第二天,公西楚带着自己的小厮早早的就走了,张师傅也回家去过节,小跨院儿里只剩下华容华自己。
黄大娘来叫她一起过节,可华容华想起喜姑那酸溜溜的样子就婉拒了,谎称要去县城的亲戚家便牵着马出了庄子。
庄子外,青草依依,柳枝新绿,远处是成片成片的田地,只是上面还是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有。
华容华骑着枣红马悠哉悠哉的走在官路上,这条路来回走了这么多次,再不记路也记住了。
进了县城,华容华本想直接去红桃家过节,可到了巷子口发现她家门口竟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有个穿着得体的小厮守着。
她故意牵着马慢慢经过红桃家,也没听见里面有救命或是不对劲的声音,想了想还是先走了,等明天再来问怎么回事也来得及。
出了巷子口,华容华一时竟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最后还是往姜家走去了,好歹那里还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屋子不是。只是,她想的是很好,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还不如在庄子上跟黄庄头一起过节呢!
——
公西楚带着莫言先回了县城,在城门口从等在那里的莫安手里接过礼物就直奔县衙。
送礼,欣赏歌舞,等着上席,跟以往的宴会没什么区别,只是,公西楚却感觉有些不自在。
到不是宴会或是酒席有什么问题,而且他眼中所见的女人!
这些女人统一打扮,或是倒酒布菜的丫环,或是翩然起舞的伎子,而且长相打扮也都差不多。
全都是个子不高,身材丰满,前胸很有料的女子,甚至有个胆大的伎子借着跳舞的机会在拼命的向他展示着身体。瞄了眼那不断颤抖的两团肉,公西楚一阵恶寒,暗忖,这阿浩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他以前不是只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型的纤弱女子吗?怎么找了这么多豪放的胖丫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