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和孙悟空的第一次交锋，是在花果山地界，当初孙悟空从菩提祖师那里学得本事，闹龙宫，闯地府，阎王和龙王告上天庭，玉帝震怒，派托塔李天王率领数十万天兵天将去攻打花果山，那领兵的头一阵，便是他巨灵神。

与孙悟空交战数百回合，却被孙悟空戏弄，那一次战斗，让他在天界众同僚面前丢尽了面子，之后的第二次交战，是孙悟空被捉拿回去之后，在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炼出了火眼金睛，大闹天宫，那时候巨灵神也在凌霄宝殿，为保护玉帝，他与孙悟空再次交战，可惜却也被打败。

两次的失败，他怎能不心怀怨恨？

所以从他口中说出要把人打残然后拖回去的话，牛魔王和张岩都不会怀疑。

但是，天庭和佛界都是一丘之貉，表面仁义道德讲的好听，背地里却都不知道是什么货色，被他们带回去？那能有好结果吗？

“你们是聪明人，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巨灵神脚尖轻轻一点，身体缓缓地飞了起来，这污秽低等的土地，他连多碰一下都觉得耻辱，浮在离张岩和牛魔王远处百米左右的高空，巨灵神抬起手，轻轻的挥了一下。

“是顺从，还是受尽折磨之后被我带走，你们自己选。”

天上的天兵，分出大概十多个，从那密密麻麻的队列里飞了下来，而巨灵神身为上神，又怎么会干这种押送之事。何况有他在此，再加上张岩和牛魔王现在这个状态，他相信聪明一点的都知道该怎么选择。所以巨灵神只是吩咐了天兵动手，而他自己，则是自信的往天上飞。

“牛大哥，能帮我争取五分钟吗？”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天兵，张岩低声说道。

“你要做什么？”

牛魔王皱了皱眉头，“五分钟，时间倒是不太长，你现在捅破了天上的封印，我倒是可以强行从本体那里获取更多的力量，五分钟的话，应该不难。但我怕巨灵神会强行修补天上的漏洞，从而短暂的隔绝与外界的联系，所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顿了顿，牛魔王眉头皱的更深，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因为失去力量，而悄悄落下来的任梦真，整个身体一半都被黄土掩埋，可是现在这情况，张岩也不敢过去，他害怕会牵扯到她。

“猴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你的那双眼睛，是你现在唯一的依靠，你被如来剥夺了仙魂和佛根，但他没有剥夺你的眼睛，你的火眼金睛是神眼，本身就具有神力，若你把那眼睛取回来，便可作为你存储力量都媒介，无论是仙力还是佛力，亦或者是魔力妖力，你都可以吸收，你为什么……”

“牛大哥。”

张岩叹了一口气，“不要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

可是那是他最疼爱的人，他给了她自己的双眼，又怎么舍得再把眼睛挖出来？强行剥夺双眼的痛苦，他一点儿都不想让她承受。

“你变了，你真是变得太多了。”

牛魔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劝。

“我尽量，但你自己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没有拦住他，或者说他真的选择了强行修复封印，那么今日的结果，只有失败一途可走。虽说如来那家伙灭不了你，可让你受尽苦头，封印你的力量，让你一辈子沉沦还是可以的。我老牛已经是这般模样，虽然我很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推翻天佛的统治，但就算是一直沉沦，我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但你不一样，一旦你以现在的状态被带到释迦牟尼或者玉皇大帝的面前，那你之后，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我……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