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探查,很不顺利。
对于拆迁款,本地子公司的总经理马铖,总是推托其词。
生于商贾大家,张可凭着一股言传身教的敏锐嗅觉,猜到东海的子公司有很大的问题。
尽管是四海房产的大小姐,马铖等人却并未多谦恭,反而处处阻挠。
有一句话,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张可冷笑一声,若不是怕耽误圈海改造的工期,她恨不得立即回京城,向自己父亲说明这一切。
“大小姐,下雨了。”
张可身边的一个保镖,抬头看了看天,很识趣地撑起了一把极大的黑伞。
张可抬头,伞遮去了光。
保镖咧开嘴笑了笑。
张可忽觉不对,果然,保镖将手枪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禄子?我可是待你不薄!”张可咬牙道。
保镖禄子讪笑了一下,“大小姐,对不起,他们给了我很多钱。”
张可咬着牙,慌忙将头往前伏下。
嘣!
禄子扣动了手枪。
子弹擦着张可头皮而过,打断了几缕头发。
张可趁着空档,手肘击在禄子脸面上,正好击打在眼角,禄子痛呼一声。
张可迅速往前跑去。
“臭婊子!你往哪跑!”禄子抹了抹脸,怒骂着追去。
渔村的隐蔽处,一辆黑车停在一座柴垛边。
“铖哥,那个叫禄子的刚才失手了。”
车里,一个黄毛青年开口道。
马铖面色阴晴不定,“真是废物,阿波你带着人去,今天一定要把这婊子弄死!敢查我!我只能自保了。”
阿波点点头,走出车里吹了一声口哨,几个人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渔村里,张可头发散乱地逃着,拐过一条条羊肠小道。
禄子一边追,一边骂咧着不断举枪射击。
“臭婊子,你跑不了!”
张可红着眼睛,翻过一堵老墙,急忙脱下高跟鞋,赤着脚继续跑起来。
“爸,我替你去一趟东海市!监督一下圈海改造,再顺便查一查。”
“可儿,那里的水有些浑,我不想你去淌。”
“爸,放心啦,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一般人打不过我,而且,我带着保镖一起去。”
禄子抹去眼角的血,举着枪不断扫视着。
渔村里到处残垣断石,却为张可隐蔽做了很好的防护。
一只羊惊惶地跑到村道上,被禄子一枪打中,抽搐了几下,动也不动。
眼看着禄子越逼越紧,张可咬咬牙,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刚才穿着高跟鞋跑的时候,脚已经扭了几次。
禄子冷笑一声,举枪射去。
砰!
张可痛叫一声,摔在地上,右脚小腿上血淋淋的一片。
“跑啊!跑啊!”禄子面色扭曲地吼道。
“禄子,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张可咬牙道。
禄子晃了晃头,“张老鬼若知道我背叛于你,不会放过我的。”
“你杀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
禄子讪笑,举起手枪,“谁会知道呢?”
张可绝望地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砰!
禄子只觉得手一痛,子弹朝天打去。
一个人影,不知何时跃到自己身前,捏住了自己的开枪的手。
“谁!”禄子怒吼道。
人影没有应话,沉腰一拳将禄子击飞,落到泥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烟尘散尽,陆小鲲立在道上,指着身后的张可。
“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