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两名高手不顾自身安危,全力一击,不盼毙敌,只望留住对手;可是对方身形眨眼间就不见了。四周全部是河西军的士卒,足足有好几百人,几乎没有可能分辨,天弃大喝一声:“全体立正。”
这是杨崇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做派,河西军队列独特,上行下效,闻言全部有反应,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唯独一名身材伟岸的士卒顿了顿;那名士卒正好在队伍的当中,眼看着无法出去,回身鼓掌笑道:“隔行如隔山,佩服佩服。”
宫易拙、天弃等人早从四面包抄过来,宫易拙笑着问:“教主为什么不逃走?”
宋子贤不屑地说道:“这里离城墙还有一里路的距离,周围高处全部是弓弩,万一被射中,就是小沟里翻船。把我武功废了,带我去见杨崇。”
王恭优雅地走近说:“越王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尉迟兄弟另有所图,只要你愿意去唐军军营下令解散弥勒教,你就可以走了。”
“是吗?”宋子贤脸色不变,忽然一爪抓向王恭;不料宫易拙有所准备,一剑杀入,攻向宋子贤必救的位置;王恭被天弃的长索卷出来,宋子贤和宫易拙两大高手瞬间混战在一起,巨大的气流将所有人排挤开,除了天弃少数几个人,周围大部分人不是跌倒,就是卷飞,王恭就摔在一辆独轮车旁。
百骑营的二十名军官在天弃的指挥下,迅速在六丈外形成手弩网,一个个全神贯注,手弩紧紧扣在手中,防止宋子贤逃跑;五百名士卒手持长矛、砍刀,在外面围了更大的一个圈,崔五娘不知什么时候到的,静静地在圈外观战。
一开始宫宋两人的速度太快,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厮杀的动作;但是两人越打越慢,崔五娘慢慢绕到了宋子贤的背后,站在两名弩手中间,凝视着战场。天弃立即将手弩网的范围扩大到了十丈,对于弩手来说,距离不是问题,有机会射出手中的箭才是至关重要的。
宋子贤的身影忽然化作十几个,从不同的角度向宫易拙发出攻击,猛烈的罡气汇成咆哮的怒涛,眨眼间就淹没了宫易拙;宫易拙手中的长剑在巨涛中灵动一现,人便被宋子贤的罡气震退两步,长剑飞出手,宫易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红的让人心惊。河西军将士的心一沉,宫易拙如果都抵挡不住,崔五娘也未必行。
崔五娘缓步向场中走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宋子贤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还是不甘心地倒了下去,这时候,近处的人才看见,宋子贤的肋下涌出斑斑血迹。宫易拙虽然负了伤,但还是杀掉了宋子贤,将士们士气大振,忍不住地狂呼,崔五娘一剑砍下宋子贤的人头,交给王恭说:“让人头挂到城墙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