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狐虹笑吟吟地说:“杨崇,别光关心小姨子,我和薛家的婚事退了,你们也该替我忙活了,我大哥现在几乎看到我就嘀咕,好像我能把独狐家吃穷了。”
众人大笑,独狐延寿差点捂脸,妹妹啊,就冲你这种风范,谁敢来娶你;崔商珪等人立即捕捉到独狐虹在杨家的无所顾忌,杨崇明显是习以为常。这要是换个人如此称呼杨崇,还不立马赶出府去;崔瑶笑道:“独狐妹子,你看长安哪家中意,不管王公伯侯,还是丞相尚书,只要你点头,姐姐替你出面牵线。”
杨崇就是丞相,崔瑶话中有话,独狐虹招架不住,起身说道:“我去看看小杨信。”
独狐虹说完,拔腿就去了内院,除了杨崇有些尴尬,无不莞尔;独狐延寿赫然对杨崇说:“丞相,小妹实在是刁蛮,你不要见怪?”
杨崇摆手说:“延寿,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不存在这些。对了,听说你辞官了,为什么?”
“不自在。”独狐延寿闷声道:“上不了战场,整天的和马打交道,没意思。”
姜菲试探着问:“你不是马痴吗?”
独狐延寿无奈地说:“我是庶子,做官不如大哥,挣钱不如小妹,你说我折腾个啥。”
杨崇大笑道:“那你就去帮我看牧场吧,刘弘基又送了一匹汗血宝马和两匹龟兹天马回来,等昆明镇建好了,我们合伙开一个工坊。”
独狐延寿舔着脸说:“昆明池边上的别墅给我一栋,我买,先打借条。”
众人都逗乐了,虞绰提醒说:“延寿,别看那房子好,价格不菲,那笔钱你要打十年工才还得起。”
独狐延寿见杨崇点头同意,腰一挺说:“我妹妹说了,她替我出这笔钱,不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庄有闲钱出来。”
长孙无乃等人才想起独狐虹还是大钱庄的股东,元袭人的生意伙伴,在长安也是有名的富婆,多少豪门公子不肯与独狐家联姻,就是感觉自己镇不住这个女人;众人说笑中,时间飞快地过去。广成子再次试探,确认杨崇无意道家,才放下心来,率先离席,找张果老去探讨养生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