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忌一脸痛苦地答道:“邢姑娘真是看错我了,铁门寺的宝藏我一个南藏院的管事哪能知道,就是有也应该是主持监寺的秘密。”
邢如烟笑颜如花,轻声细语地说:“如烟来长安,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证宝藏;当年扶六大师与李渊密谋的时候,前辈可是在场的人之一。不过那时候前辈还没出家,只是长安城中的一个纨绔,随后在铁门寺出家不到三个月,就升为南藏院院主;前辈的使命就是守候这批宝藏,等人带信物前来。”
邢如烟说着,手中滑出了一枚四四方方的玉牌,正面刻着一个红字“六”,北面是一枚铜钱的图案,刀工精深;李无忌一阵咳嗽,接过玉牌,顺手拿起自己腰间的玉坠,这时候邢如烟两人才注意到,李无忌的玉佩有一个方形的凹槽,正好能把玉牌放进去。最奇妙的是,玉佩上还有两个圆环,正好与铜钱形成三个圆心在一条线上。
李无忌观察了一阵说:“不错,是信物。不过邢姑娘你要弄清楚,李渊没有资格启动宝藏。”
邢如烟咯咯一笑说:“是小女子要用。忘了介绍,我是史世良的弟子,奉家师之命留在长安,你只需要打开你管的那扇门,其他的门都由小女子负责;你要相信我说的话,不相信的话就会让我很为难,我可不想再杀人了。”
李无忌一惊,猛然醒悟道:“佛珈大师不是自杀,是死在你的手上。”
邢如烟收起笑容,板起脸说:“前辈,知道太多没有好处。”
李无忌胆怯地附和说:“姑娘说的是,是老朽糊涂了。”
韦义节只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原来只是以为参加了一次政变,没想到牵扯如此之广,宝藏、凶杀、阴谋、权力,每一样都是让人下地狱的东西。韦义节有些后悔,应该和家里老人商量一下,自己只想着出人头地,却没考虑到李渊也是逼不得已。
邢如烟恢复常态,慢慢地吩咐:“韦大人一定要联系好杨侑圈子里的人,在韦家多找一些人手。李前辈负责召集江湖中高手,越多越好,等人到齐了,我们先起出宝藏,然后发动兵变控制长安城。”
李无忌担心地问:“姜夺、张瑾两卫大军在长安,那可都是随着杨崇一路征战的老兵,我们武力动手,能行吗?”
李无忌的担心不无道理,江湖中所谓的高手,面对着千军万马的时候,不过是多杀几个人垫背而已,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邢如烟从容不迫地说:“不成功,则成仁,邓州守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目前有三成的把握,最起码可以把投靠杨崇的官员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