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齐整立即醒悟过来,笑着说:“师弟还是真有经验。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楼观道为了自己的利益或原因,限制产品的扩张,例如就算南方不做,也不让茅山宗插手。岐晖掌教考虑过这种情况,说可以投钱给你,不过利息不低,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冯齐整话说得如此直白,帅国真和站在一旁的杨雷是真听懂了,才明白冯齐整能掌控楼观的生意,杨崇有奇思妙想都不是偶然,帅国真更想到甄雪晴说的看不透。杨崇琢磨了一下说:“师兄,你看到崔家的茶叶生意了吗?”
冯齐整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要不是看到茶叶生意的利润,岐晖岂能动和杨崇合伙的生意。杨崇微笑着说:“我有一个和茶叶类似的生意,也适合你们道家去做,你们知道西域的香胰子吗?”
帅国真和冯齐整就算是多年道行,也顿时淡定不起来,西域的香胰子在大隋可是奢侈品,比黄金还贵,每次商人带来,立即被皇宫和权贵拿走,楼观道还是皇宫每次赏赐才拿到几块。冯齐整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问道:“师弟,你真能做出这种东西?”
杨崇肯定的点点头说:“差不多的玩意,只是做起来比较费时,而且产量也不够高,不过你们楼观有的是人和时间,正合适。”宇文虎差点没笑出来,人和时间其实是最不缺的,人市上有的是奴隶;再说,从南到北,哪家寺庙,哪座道观缺人和时间。宇文虎断定,杨崇这是在起价,完全看楼观道的打算。
不要说冯齐整,就是帅国真也想到了这一点,帅国真咳嗽了一声,冯齐整含蓄地笑道:“师弟,能否让我看一下成品?”
杨崇笑笑,喊杨雷去切一块四四方方的过来,冯齐整和帅国真一眼就认出,正是香胰子,虽然和西域的东西还有点差异,但那不是关键。杨崇用让人打来一盆水,请帅国真三人洗手体验效果,冯齐整洗完手坐下说:“师弟,愚兄服了,难怪宇文师兄挑中你。这生意我和你做了,帅师兄,你看呢?”
帅国真在这方面一点心机也没有,直接说道:“杨大人既然不和道观做,你和岐晖师弟就做了吧,赚了钱分大伙点就行了。”
帅国真才是岐晖这一代楼观弟子中的大弟子,只是性格淡薄,对掌教不感兴趣,才让岐晖得手;他这么一说,冯齐整便放心了,问杨崇:“你需要多少本金?”
杨崇刚才飞速地打了腹案,开口就说:“我准备建一个作坊,借我两万贯,作坊第一年每月提供给楼观三百块香胰子,第二年每月五百块,第三年每月八百块,我确保拿货价格是我店铺零售价格的一半,如果卖不掉,你们退货给我。另外每年两千贯利息,三年后若货款没还完两万贯,一次性付清,否则就把作坊抵给楼观。”
香胰子怎么会卖不掉,楼观道本身就有一千多弟子,信徒数万,拿货的成本又是市场的一半;冯齐整晓得,长安能拿出两万贯的人太多,杨崇要是放出消息,明天早上门口就能排满人。冯齐整看看帅国真,点头道:“师弟,我们先把协议签了吧,我带来一张永和庄的五千贯银票,就算定金,三天内把两万贯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