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的我?这照片从哪来的?”柳如梭回过神问他,辽琛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他的身份让柳如梭知道。
“我……我父亲是辽准国,无意间认识……”
“辽准国?是是,没错,这么一说,你和他还真是有几分相像。”柳如梭盯着他看,仿佛是见到故人模样。
“准国现在还好吗?他比我大一些,也不知如何了。”
“还好,一直是柳家管家,陪在柳大爷爷身边。”
柳如梭有些讶异,收收身子,手指在桌上敲三下。
“他不是跟我父亲么?当年A市地震,我父亲冒死救了你母亲一命,当时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他因此瘸了一条腿。你父亲准国也就发誓这辈子都做柳家管家忠心不二跟随他,难怪那天我父亲过来没有看到他。”
柳如梭又陷入思绪中,辽琛却因为此事内心澎湃不已,原来他的父亲并不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他追随了掏空柳家的二爷爷是因为当年二爷爷救了母亲。
为什么母亲和父亲都没有和他说出当年这事?他跟随柳南风以后可谓在暗处与自己的父亲针锋相对,可父亲原来也是个守信人吗?
松了口气,辽琛为自己错怪父亲多年而感到自嘲,他竟从没有了解过父亲。
“既然是准国的孩子,那我这算个当叔叔的,能不能请你帮忙做件事?”
柳如梭比刚见到时客气很多,辽琛让他先说是什么事,可要是让江小烟来见他一面,还不如直接把他变成江小烟容易些。想起柳南风他现在都觉得肋骨疼的慌。
“把小烟从监狱里拿出来。”柳如梭凑上玻璃说,警棍“嗙”地一声在柳如梭身边响起,柳如梭退了退身子。
辽琛来监狱前塞了钱,否则两人也不可能说这样久。狱警看到辽琛的脸色犹豫两分,走回原位。
柳如梭从椅子上起身,喉咙不适地咳两声。
“帮我转告柳林,也就是你大爷爷的儿子,江一生的女儿在监狱里,他要是有良心,就让她早点出狱。”
柳如梭拖着铁链走了,留给他孤漠的有些佝偻的背影。
辽琛无法理解他的话,不,不是无法理解,是不敢理解。
江小烟是江一生的女儿,江一生和柳林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叫有点良心,难道,难道江小烟和柳林竟是父女关系吗?
那么江小烟和柳南风……亲兄妹?
坐在椅子上,辽琛独自笑出声来,一直到假笑落下,眼睛低垂。
柳南风,可能真的是命不好!
此刻的柳南风侧睡在江小烟腿上,打了个喷嚏,江小烟给他扯来纸巾,还摸他额头看是不是发烧。
“肯定又有人骂我了。”柳南风无谓说一句,江小烟翻他衣服,看他伤口愈合得如何。
“你是坏人啊,早中晚都要被骂一次。”伸手捏捏他的脸,柳南风拉着她的手很快熟睡过去。
辽琛步履蹒跚地走到停车场,摸了几次才摸到车门把手。上了车,颤巍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烟,连连吸了三支才开车离开。
从医院偷溜出来,柳二爷并不知,要是让柳二爷知道他偷来见柳如梭,还问出了当年这些事,一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现在有些东西,他必须立即知道。
A市机场停车场,瞥见简辰那辆骚气的黄色兰博基尼,抬手捂额,为什么每次来接他都不能开一辆本田大众,让柳南风知道他又偷跑过来岂不是又要来上两脚?
“我说以后能不能随便找个人来接我,每次都开一辆这么骚气的车,就怕先生不知道我过来是吧!”辽琛扣上安全带,调了调座椅。
“不啊,我觉得这车很符合你的气质。”简辰一个倒车,油门一轰便是往外开去。
“我说你花先生的钱买了几辆比他的座驾还贵得多的车真的好意思吗?”辽琛戴上墨镜,点了根烟,不爽地瞪向简辰,拐着弯骂他骚气呢!
“别看先生一直开一辆迈巴赫,那辆车十把机枪都打不穿,他只是自己低调,又没让我低调。”简辰一脸不爽的样子,许是在机场看到江小烟被柳南风打了巴掌,现在还在怄着气。
“话说你去哪?还让我过来接你。”
“柳家,找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