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晓得了。”君临风恍然大悟道,同时一缕荡漾的贱笑浮现在他脸上。
“你哦个毛线,晓得个鬼,再不上来就把你扔在这里喝西北风去了。”凌刃咬着牙道。
君临风再也不敢墨迹,立马翻身上了越野车,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大这货可是真能说的到做的到的。
绝地海岛艾格伦岛东北一处海边,在一块突兀高起的山岩上,凌刃背负着双手孤身而立,迎面吹来的一阵阵泠冽的海风,吹的他的衣袂一阵阵猎猎作响,带来一阵阵寒意。
在这无星无月深秋的夜晚,海风虽冷却终吹不去他心头那一片火热。
那绝美的容颜在他为数不多的生命里,时时刻刻浮现在脑海,从未敢有片刻忘怀,在一个个不眠之夜,在一个个梦境的最深处,痛楚象毒蛇一样纠缠吞噬着他的心。
他无数次的对自己说:如果有来生,欣儿,我必定不会让你走在我的前面,只愿生同衾死同穴,去者无思,生者有虑,去者是幸福的,不必承受那无尽的煎熬,生者是孤绝的,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都象一个世纪,一个轮回。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都说一醉解千愁,可酒醒后的那种孤绝痛楚却更加凄凉,更加断人肠。能陪伴自己的永远是灰色的天空和无尽的苍凉,人未老却暮色苍苍。
人说心如死水,麻木不仁,但麻木何偿不是一种幸福?终不必去承受那些痛楚,偏偏凌刃是清醒的,麻木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但得寸许明月照,何辞万死慰卿心。
凌刃突然有些不安,一切重头来过,还会再一次重蹈覆辙吗?
他不禁紧紧的握住拳头,以至指甲刺进手心,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滴落而不自知。
在慢慢的等待中,凌刃在这寒风之中额头上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也许情怯就是凌刃现在的模样。
绝地几番清秋,一江水,似心愁,眺望烟波无尽、少白头。
心忐忑,情如是,清泪流,又是舟归人怯,笑凝眸。
漆黑的海面上由远及近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点灯火在快速的接近。
凌刃再也忍不住心中无尽的情感,低啸一声,从高岩上一纵而下,俯冲向海边沙地,一个翻滚着地,口中低呼着欣儿的名字,飞速的向着海里奔去。
藏身暗处的张子枫和君临风大吃一惊后,双双全神贯注的警戒着四周。
到了这一刻,凌刃再也无法忍耐,多一分一秒也不行,心中常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将要相见的一刻突如火山般喷发。
海水飞快的淹过凌刃的小腿、膝盖、胸。
凌刃顾不得一切开始拼命的向着前方驶来的小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