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只能把房顶上的瓦揭开了,看看能不能用其他办法,让时迁惊喜的是他看见了一个很小的黄布包裹。
就挂在官服的旁边,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时迁连忙换了一个位置揭了瓦,把一个钩子放了下去,作为一名优秀的飞贼,这是常备之物。
在这个过程中,一切都非常顺利。
可就当时迁要把包裹拿到手的时候却出事了,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敲打房门,“大人不好了,黄巾贼攻城了。”
谁也没想到褚燕会卷土从来,但他却真的回来了。
安乡县是没有城门的,自然也就疏于了防备。
郭典连忙起身,刚把官服穿上,“不对,我的包裹呢?”
时迁待在上面,那心都快跳出来了。
而且时迁还不能动,要不然月光进入房间里,那就暴露了。
他只能待在那里赌运气,寄希望于郭典不往上看。
郭典当场发火,还把那个当差的近卫统领给杀了,但这一切都于事无补,东西没了就是没了,怎么都找不到。
而黄巾贼又来势汹汹,郭典总不能指望别人出兵迎敌吧!
时迁算是逃过了一劫,由于郭典出去了,整个府邸变得空当当,自然就没人发现他了。
潘闾此时也在严阵以待,张牛角可是他杀的,他也怕黄巾贼找上门来。
经过了昨日之战,他的部曲死伤不少,可不想再来一次。
黄巾贼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一会就没动静了。
潘闾派去查探的人也回来了,“将军,张牛角的尸体被抢走了。”
闹了半天是为了一个死人来的,这把潘闾给闹得。
时迁也从外面跑了进来,“哥哥,这是你要的印绶。”
潘闾当即打开了黄布包裹,“你没看吗?”
“没来得及。”
这哪里是什么印绶啊?而是一个玉玺,或者说是一个假的传国玉玺,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大字。
潘闾之所以一眼就看出它是个假的,是因为上面有一些太平道的标记。
潘闾跟黄巾贼打过这么多次交道,是不会看错的。
想必是太平道假造了玉玺,被郭典得到了,他没有上交朝廷,却把它留了下来,真是耐人寻味啊!
这可比什么太守印绶有用的多,郭典真是不自量力,连这个都敢私藏。
李林甫站在潘闾的身后,正好看见了包裹里的东西,“公子是想就此要挟郭典吗?”
“这是当然了。”
“小心狗急了能跳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弄不好郭典会大举兴兵不顾一切。”
潘闾把玉玺重新打包,“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不能用了?”
“凡事过犹不及,如果是太守印绶我们用一用也无妨,可这个东西就是个祸害,用不好会给自己招惹麻烦的。”
“那就先留着。”
丢失玉玺郭典心急如焚,哪怕它是一个假的,再加上被黄巾贼折腾来折腾去的,更是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他就想找人发泄,潘闾自然是首当其冲了。
潘闾刚把玉玺藏起来,郭典就找上门了。
潘闾还以为是时迁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一脚就踹了过去。
时迁也是不敢躲,他完全就是做贼心虚。
潘闾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可郭典一开口就是,“本官在抓捕逃窜的黄巾贼,尔等都不要反抗。”
如果郭典发现了什么,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
那么也就是说没发现了,那就好办了,“请便。”
郭典说是找人,其实就是找茬,言语羞辱动手动脚的那再平常不过了。
这一切的一切潘闾都忍了,他是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