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韩王变成未来的东元朝皇帝。
这些身份的改变,也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
萧徴坐在她的身边,抓着她的手捏了捏,身子倾了过来,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带着些流氓气的说道,
“贵人孤身一人,路途无聊,小生想着舍身相陪,解除贵人的寂寞……”
许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十分配合的伸出十指,抬起萧徴的下巴,斜睨着他,傲慢地道,
“舍身相陪?”
“自然,只要贵人发话,聊天,唱曲……过夜,无不可。”
许晗的手指沿着他的下巴往下,笑着道,
“不知银两几何?贵人身上可不曾带银两,付不起可怎么办?”
抓着她的那只手开始蠢蠢欲动,伸到腰间,探到怀里,夏日的衣裳单薄,她内里的小衣一下就被解开。
然后就见那个人手上勾着小衣,浪荡地笑道,
“若是旁人,千金都不够,不过,贵人的话,只要此物抵押即可。”
许晗作势要抢回小衣,道,
“陛下,你这可不行,这是马车,又是白日,要是被旁人发现了,到时摸透里头的内涵,你岂不是一退再退,一败涂地?”
萧徴抱着许晗,头在她的脖颈间噌了噌,含糊地道,
“在你的面前,我什么时候赢过?”
许晗随他抱着,说道,
“嗯,陛下的花言巧语越发精湛,犹记得当初在巷子里可是对我招招致命啊。”
“难不成那是别人不曾?”
萧徴立刻喊冤,“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就那一次,我可是帮你挡了很多次灾呢。”
许晗哼了一声,斜睨着萧徴。
那一眼,波光流转,萧徴心猿意马,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两人靠在一处,马车慢慢的朝公主府而去。
萧徴虽然说每日都回家,可到底政务交接,有时候正和许晗说话的时候,就有人来找。
等到他回房的时候,许晗已经睡了,他也上了床将人一揽,跟着睡了。
这会,抱着许晗,两人低低的说着话,感觉尤其的悠闲。
萧徴喟叹一声,将人又抱紧了一些,仿佛失而复得一般,非常的珍惜。
许晗想笑,忍不住道,
“你以前没我,不是一样的过日子么。”
她都不懂萧徴怎么会道现在还能对她有这个紧张劲。
不过,自己对他很重要的这个感觉还蛮不错的。
萧徴不同意她说的,道,“没有你,千篇一律,过不过,都那么回事。”
许晗眨眨眼,想要努力的将唇角往下压,还是没压住,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
“你就会哄我。”
萧徴抓着她的手啃了一下,笑意满满地道,
“哪里是哄你了。我可是真心诚意的。”
许是因为许晗的成长特殊性,让她和这个世界上所有其他的姑娘不一样。
她无论对他多么的爱,可骨子里没有对他的依附性,无论他觉得她多么需要保护,她灵魂深处的自由和独立始终不曾失去,一直都在,也许永远都在。
那是他企及不到的。
许晗抿着唇,侧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无聊的很,除了去娘那里就没什么事。我想给你找点事做,把父亲的那个东郊大营还交给你。”
许晗猛然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又很惊喜,
“萧小徵……”她叫这个称呼好多年了,不管怎样,都改不过口来,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想要改口,萧徴却不想她改。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永远只是她的萧小徵。
他喜欢,并且只喜欢她这么叫。
“你真的把东郊大营还交给我吗?”许晗又问道。
萧徴,“嗯。”
“那大臣们同意吗?不会和你闹吧?”
“你理他们,你就告诉我,愿不愿意。”
许晗当然想要,可是如果这样会给萧徴带来麻烦的话,犹豫了片刻,还是坚定的说,“要。”
算了,吵就吵吧,谁怕谁?
当年也不是没在朝堂上和那些人唇枪舌剑过。
没道理现在又怂了。
更何况,萧徴敢给,她难道还不敢要吗?
许晗一想,只觉得精神顿时抖擞起来。
怪道这些日子,她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原来,是因为想到以后要被关在高墙里得不到自由,所以才郁闷吗?
想想以后她可以时不时的去东郊大营指点一下,甚至能和将士们来两套拳脚,许晗觉得,未来可期。
她觉得感动极了,眨巴着眼睛,悄声道,
“萧小徵,我觉得,我真是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
萧徴不想许晗一直想着当初他在巷子里对她出手的事情,这会把老婆大人哄的妥帖了,心里得意着。
他听了许晗的话,又觉得不太理解了,什么是最好的时候?
许晗想了想,
“少年人,总是会比平常人心要软一些。”
她做霍晗的时候,也没少赢萧徴,那个时候他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输了就回家继续练,等到下一次再来挑战。
她在他年少的时候遇到他,深深的在他心上住着,等到后来,作为许晗的时候,才有机会将纠葛一步步加深,彼此成为最重要,且无可取代的存在。
许晗笑着道,“如果现在认识你,也许你就不搭理我了。”
萧徴却不认同,在她的唇角亲了亲,
“不会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
她那么耀眼,宛若烈烈金乌让人直视,不敢靠近,就连她主动接近,他都觉得自己要被烤化了。
他始终不敢相信,他真的拥有了她。
她是他生命里一道惊艳的光,无论什么时候出现,都将照亮他那迷茫的人生。
他都会伸出手去,如同他少年时一样,抓住她,珍藏道心底,再也不放。
回到王府,淑阳长公主早就让厨房里煮好了绿豆汤,让他们喝了降暑,又做了可口的小菜,三人一同用饭。
用饭完毕,许晗将今日在瑜贵妃那里说的事情和萧徴以及淑阳长公主说了。
“她这么些年隐忍,也是应该过一些自己的日子了。”
“既然她还愿意留在宫里,那就留,不管是瑜贵妃这个人生还是死,都由着她吧。”
淑阳长公主感慨地道。
当年瑜贵妃进宫,她也曾阻拦过,只不过没有成功。
这么些年,她窝在公主府,除了偶尔年少时偶尔带着萧徴进宫见瑜贵妃。
后来是鲜少出门,更不要说进宫了。
因为她觉得愧对瑜贵妃。
许晗用了饭,又吃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淑阳长公主上了年纪,牙齿不太好,吃不得算,可看许晗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还是不由的流了口水。
她隐晦的瞄了瞄许晗的肚子,
“该不会有了吧?”
幸好许晗已经把最后一口酸梅汤咽了下去,否则就会喷的两人满脸。
她有些羞赧地道,
“前些日子小日子才刚走。”
边上萧徴点点头,表示许晗说的是对的。
这个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两日好不容易不忙了,他把睡梦中的许晗给摇醒,想要做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谁知道竟然摸到了月事带,当时的糟心无法用言语可以描述。
只能摸摸鼻子盖棉被纯聊天。
等到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萧徴竟然盯着她的肚子道,
“既然祖母说了,要不要找府医过来看看?”
反正是现成的,还是神医,不用白不用啊。
许晗,“……”
真是掉智商啊,刚刚是谁头点的鸡啄米一样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那么想当爹?”
萧徴,“不想当爹还想当娘不曾?你放心,我绝对是个好爹。”
许晗,“……”
她有些不想和这个智商总是时好时坏的人说话了。
……
等到入了秋,萧徴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登上了皇位,隔天,两人正在用饭的时候,许晗对着喜欢的一道菜竟然差点吐了。
萧徴还以为是御膳房的问题,才登基第二天,宫里就有人出幺蛾子了?
才刚要让人去把御膳房的人拖出去,被许晗给制止了。
不让把御膳房的人拖出去,总要让太医来看看吧。
太医很快就来了,也看出了端倪了。
他诊脉后,直接跪下给新帝道喜,是喜脉。
宫里顿时一片喜气洋洋,这个皇子来的太是时候了。
萧徴开始一直都期盼着,可真到了这一天,竟然是坐不住了,坐立不安,站不住,坐不住。
本来,随着经历的事情越多,他在人前已经很少表露出情绪来,可这次,他竟然绕着许晗转了好几圈,咧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把软垫拿来细细放在媳妇身后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