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从前那样的胡闹,皇帝也能一忍再忍……
这个萧世子可真是给大家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啊,真是一波又一波啊。
不仅仅是朝臣们啊,就是和邹佩兰分开,在皇帝乾清宫蹲点的五皇子听到小太监议论这个消息时,他都呆住了。
他觉得自己好亏啊。
以前他可以摆表叔的架子,让萧徵帮忙,可现在,人家和自己是平辈啊。
然后,他的年纪还比萧徵小啊。……
难道要让他叫萧徵做哥哥?
以前,他还可以狐假虎威,用辈分说事,用辈分去压人。
可现在……
他有些笑不出来啊。
……
这边朝臣被炸的七晕八素,晕头转向的,那边许家的回门宴进行的有条不紊的,许晗收了许多的见面礼,同时也拿出去了许多的见面礼。
认亲完毕,用过午饭,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淑阳长公主让两人在王府多呆一会,就是在许家住一晚也没关系。
许晗扶着和许均以及许昭拼酒拼得烂醉的萧徵回到了从前她的院子。
才刚将醉鬼扔在床上,就见那个原本应该一滩烂泥样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笑嘻嘻地问道,
“你夫君的演技怎么样?”
许晗就白了他一眼,“小心以后被父亲和二哥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徵才不怕,他看到桌上一盘金灿灿的枇杷,连忙端过来,挑了个最好的,剥皮去籽,喂到许晗的嘴里。
“你以为父亲和二哥不知道啊,他们精明着呢,不过是因为我是新女婿,所以没下狠手罢了,哼,我总要把他们给收服的。”
老泰山对他有微词也就算了,可为何大舅哥也这么难说话?
剥开的枇杷被喂进许晗的嘴里,许晗满意的眯了眯眼睛,仔细地品尝唇齿间丰沛的果汁,小巧粉色的舌头在金黄的果肉后若隐若现。
萧徵虽说不上烂醉,可到底吃了酒,不,拼了酒,总是带着醉意的。
这会他剥果肉的手停了停,两人在一处不喜欢丫鬟伺候,这会里头也就只有他和许晗两个。
于是萧徵忍不住凑上前,用自己的舌头帮着许晗一起品尝那果肉的香甜,你一口,我一口,两人竟然把那些枇杷都给‘品尝’完了。
这会,那些枇杷金黄果肉的淡黄汁水也早就将许晗今日所穿的长袍给糟的不像样子了。
许晗费了大力气把个‘醉鬼’扶回来,结果没吃几口果肉,可自己倒被吃了个干净,顿时身手在那把劲瘦的腰间狠狠的掐了几把。
“你以为这是哪里……你真是……”
萧徵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起来,见许晗要恼了这才稍微敛了神色,殷勤的去面盆架上扯了帕子过来,帮着许晗擦拭身上沾染的枇杷汁水,当然,这中间,又少不了一些挨挨蹭蹭的。
这边,两人正在玩闹的时候,外头白灼和长缨的说话声传来,接着就听白灼大声的道,
“世子爷,小王爷,殿下那边让人来传信,说是宫里有旨意出来,如今传旨的人正在府里等着。”
两人爬起来,面面相觑,宫里传了旨意出来?
什么旨意?
这下本是想吃了晚饭回去的小夫妻俩只能起身,许晗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袍,哪里能见人?
幸好,这里还留着从前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能见客的。
当即许晗快速的换了身外袍,匆匆辞别了同样留到晚上的徐丹秀和许均等人,回了淑阳长公主府。
那边宣旨的太监,不仅仅是有旨意给萧徵,同样,还有旨意给承恩公府。
如今萧徵住在长公主府,就连酒宴,也是在公主府办的。
承恩公为此训斥了承恩公夫人好几次,就连铺盖,也从正院搬到了书房。
不管萧徵是不是萧家的种,可现在,他顶的就是萧家的名头,从前苛待也就算了,可婚礼乃是大事。
萧徵的婚礼都不在承恩公府办,还怎么叫承恩公世子?
承恩公怪上了承恩公夫人,要不会从前苛待,萧徵至于寒心的搬到公主府去住吗?
只是承恩公夫人就难免觉得冤枉了,毕竟,她可从来没赶过人啊,是那个野种自己一定要搬出去。
就连公主婆母都没拦着,难道她这个婶娘说的话就管用了?
再一个,承恩公夫人有些埋怨萧徵竟然选了镇北小王爷做妻子,竟然没选她娘家的姑娘。
所以在那里办婚礼,承恩公夫人根本不在意。
反而觉得在公主府办好一些,最起码不用公府出一丁点银子,她也不用受累的安排婚宴,招待宾客等。
今日,承恩公夫人正在和大奶奶说话,就听外头管事疾步进来,进了院子就喊,
“夫人,圣旨……圣旨来了……”
承恩公夫人莫名的就慌了起来,大奶奶同样也慌了,
“娘,这个时候天使过来是做什么?咱们家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不仅仅承恩公夫人婆媳惊慌,府里其他的人同样惊慌,大家去了院子里跪下接旨,心里慌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事肯定是没有的,毕竟承恩公府就是靠着淑阳长公主的余荫。
谁知道,大家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太监念旨意,
“……承恩公府抚育韩王有功,特赏赐……”
承恩公府众人心里慌乱着,胆战心惊着,颤颤巍巍着,听完了太监念的圣旨……
他们懵了……
嗯?啊?韩王?那是个什么玩意?他们家有什么韩王?
那是个什么鬼?
谁能来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