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里那一方小小的,私密,灼热的小天地里,两人的气息彼此交错在一起。
两人交缠在一起,太过灼热,许晗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还有她被举过头顶的手也动了动。
手不期然的碰到了什么,仿佛连环反应一样,有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声音。
许晗停下了动作,睁开迷蒙的眼,问,“什么东西?”
萧徴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腰间,他低声说,“别管。”
许晗微微偏头,床头有一摞散落的书,歪歪斜斜的,有些一半在床沿,一半斜到外面,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是书要掉下去了。”
萧徴哪里管得着是不是书,他的手笨拙的解着腰间的结,唇也滚烫的。
“掉下去就掉下去。”
许是因为其他的地方太过激动,萧徴抓着她的手力气松去了些,许晗抽出手,探过去,将那要掉下去的书给拿了过来,眼睛随意一瞥,嗯?
她将书拿到跟前,上面是副春日图,秋千架上,有男女相拥在一起,只是……许晗眼睛瞪圆了……
她推了推正在和她胸前缠着的白绫做斗争的萧徴,
“萧小徵,你涉猎的范围很广哦。”
萧徴正好将白绫的结打开,想到他将看到最美的景色,眼角红颜,那颗泪痣,鲜艳欲滴。
闻言,以为许晗说的是他睡前看的那本兵书,于是道,
“只是看过,还没机会实践过……”
许晗在心里啐了他一口,不要脸的萧小徵,他想找谁实践?
气氛有点点的不对,萧徴来不及欣赏眼前绝美的风景,抬眼看向许晗手边拿着的书。
待他看到那封面的时候,脸色红了红,嘴上却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是你给我的。”
嗯?许晗惊呆了!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送过这个东西给他?
她唯一看过的就是当年霍家的传家宝,那种传女不传男的传家宝,本来是要在她出嫁时做为压箱底陪嫁的。
她这么个正经人,怎么可能给他送这样的书嘛。
萧徴斜睨了她一眼,不仅送了书,这人当初还和于东平显摆说一夜几多次呢……
他将许晗手中的书夺过来一扔,下次他再把书摆在枕头边就是猪!
说着,再次将许晗压在身下,将她身上的白绫给一层层的剥开,如同剥去鸡蛋外头的壳,最终绝美的风景露在他的面前。
少女的曲线修长纤秾,俨然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又仿佛初夏亭亭玉立着的嫩荷,尖上那一点嫩粉正颤颤巍巍的,吸引着观景人去采摘。
许晗有些紧张,她今日来,打定主意是要留下来的,只是,不管是霍晗,还是许晗,都只看过那些精美的画册,并未实践过。
她应该怎么做?是主动些好,还是随着萧徴走。
只是,他也好像笨手笨脚的,其实两人也曾做过一些亲密的事,可也只是凭着一腔孤勇,磨蹭出来的。
她被萧徴的灼热已经烧的是脑子里一片浆糊,她有些紧张。
萧徴同样很紧张,眼前的人儿真真切切的在他身下躺着,身子柔软,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再也不是虚无的,只存在他的梦里,他的脑海里。
他能真真切切的抱个满怀。
终于到了那一步,许晗用力抓着萧徴的背脊,以缓解疼痛,嘶了一声,她还是没忍住。
耳边,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似是隐忍,他没说话,却不再有任何行动。
暗影中,他浓眉深锁,垂下眼眸看着她,深沉如海,让人痴迷。
许晗眼睛透亮,因刚才的疼而泛着泪光,她没开口只是摇摇头,这让他又有点心疼,许晗细长的手臂揽在萧徽的脖颈摩梭以示安慰。
许晗知道,他比她也好受不了多少,抬起头像激励一般轻轻的咬了下萧徴的唇角。
帐内春光涟漪,该不该、疼不疼,她都是要成为他的女人。
帐外烛光昏黄,滴滴答答的落下,灯芯哔剥一声,爆出一个灯花后熄灭,黑暗让人更加沉醉,黑夜让人沉沦。
……
许晗出了一层汗,乌发尽散,凌乱的落在枕间,有几缕被汗湿黏在了白皙的脖颈间。
很累!
只是,她紧抿着唇,不让笑意溢出唇角。
平躺在他身侧的萧徴感受到了她柔软身子的抽动,忍无可忍,翻身又压在她身上,
“你不许笑。”
许晗也不想笑,刚刚,许是萧徴太过体贴她的感受,中间停了一下,又或许是第一次,太过于激动的原因。
没多久他就结束了。
萧徴有点不敢相信,结束后在她身上愣了好一会,然后才默默的翻到一边,背对着她,不说话,背影充满了委屈和淡淡的伤感。
要不是未而来强撑着最后的体面,他大概能用被子把自己给埋了。
“我是不是应该找大夫看看?”
许晗愣了一下,不明白萧徴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过了会,才明白过来,萧徴好像是觉得自己不行?
只是,这个事情,就算她从前在军营听过很多的荤话,可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是姑娘家不懂也就算了,萧徴可是男人,他也不知道?
她蹙了蹙眉,努力的想着自己听到过的那些讯息。
见萧徴颓丧的脸,她刚经历过一次的身子虽有些痛,不过,她抚了抚他的眉心,
“要不,我在陪你验证一次?”
萧徴的表情不大相信,“你刚刚不是很痛?你都流血了……”
流血这个许晗知道,姑娘家第一次都会流血。
“这是正常的,有一些痛,不过,还好……”许晗道。
萧徴温柔地吻她,沉身下去。
许晗觉得自己蠢爆了。
她觉得自己在萧徴面前一直都是英明神武的,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被他给套路了。
虽然第一次草草结束了,可第二次……
他磨了她很久,断断续续,到了最后,许晗浑身汗湿,感到自己已经吃不消了,于是抱着他汗淋淋的后背,求饶,
“你快些……”
萧徴喘息着,慢慢地停了下来,依旧将她压在身上。
声音含含糊糊地道,“行不行,果然试试就知道了……”
……
要不是顾虑到许晗第二日就要出征,萧徴哪里会轻易的放过她!
他一定要让晗晗忘记那该死的第一次,脑子里只要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