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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一报还一报,带血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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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夜晚,风还是冷的,窗都开着,萧徴歪在榻上。

听到脚步声也未回头,嗓音也是慵懒至极,“小王爷,你来了啊。”

许晗目瞪口呆,脖子已经快要扭断了,神奇地维持住了频临崩塌的表情。

她想什么叫我来了啊,要不是长公主下了令,倒是不想来了,如果可以的话,谁想来来着。

偏偏,来了也就来了,还看到这样一幕。

看个腿也没有什么,以前在军中那些将士们打赤膊的时候多着呢。

许晗心里安慰自己,同时将要扭断的脖子慢慢的动了动,让自己舒服些。

实在是萧徴那腿也太白了,军中将士可没有这么白的,也没有这么干净。

“站那里做什么。”正当她忙着不知该把眼神往哪放的时候,萧徴忽然出声道。

许晗那些散乱的思绪潮水般褪去,她的心静了下来,回过神来。

她一步一挪,眼神躲躲闪闪的移了过去。

不可避免的,许晗又不可避免的瞄见了萧徴的大腿,嗯,更白!

她喉咙动了动,勉励镇定了心神,坐的离萧徴远远的。

萧徴没有发现她这个异常,只是继续自己的话,

“祖母知道了我受伤的缘由,才把你叫过来,还请你担当一下。”

站在门边的白灼听了,嘴角不禁一抽。

他觉得他今天第一次认识自家世子爷,以前认识的都是假的。

许晗勾起唇角来,笑意浅浅,“本就应该登门拜谢的,要不是世子,今日晗许就丧命于城外了。”

“我母妃跟着一起过来,已经去了长公主那里。”

萧徴顿了顿,轻笑,随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过来。

他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那般姿态要多慵懒就多慵懒,如果忽视那大白腿的话……

许晗垂下眼帘,“世子,如今天还未热,窗还开着,你刚受伤……”

她别过眼去,有些难以启齿,“你还是将里裤穿起来罢……”

她自觉自己真是为他好,受了箭伤,万一着凉发热,到时候本一个月就可以好的,要拖上两个月伤口才愈合,多少难为人。

萧徴唇边笑意渐大,他甚至是忍俊不禁,别开眼轻笑了片刻,才又回眸,

“你不是那话本字都堆了一箱么,怎么,还看不得我这个样子了?”

“许晗,我现在看见你就想笑,你可真是有趣,这些话有人说可让人厌烦,偏到你嘴里,怎么听怎么恳切。”

“好吧,承你一片心,我就好好待自己吧。”

说完,也不解释为何里头的大白腿会光溜溜的从袍子里露出来,而是指挥许晗去箱笼里给他拿衣衫。

许晗不乐意了,虽说是救命恩人,可这样的事情怎么做怎么奇怪,她不要!

她朝外努努嘴,“你不是有丫鬟么……怎指使起我来了。”

萧徴见她神色,更是扬眉,“你来的时候没听到白灼说的?我这里可轻易不能让别的女人进来。”

许晗闻言一愣,刚刚白灼好像是说了萧徴的院子连个婆子都没有,更不要说丫鬟了。

萧徴看着许晗愣怔的模样,心中大爽,慢悠悠地道,

“能近本世子的身,入本世子房的,只会是本世子的世子夫人。”

许晗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不知道世子什么时候娶世子夫人……”

萧徴摸了摸鼻子,云淡风轻地道,“现在还没有,不表示以后不会有,所以本世子要洁身自好……”

说完,又催着许晗去帮他找里裤。

许晗暗自咬牙,不情不愿的按照他说的,去翻箱倒柜。

萧徴在后头懒洋洋的催着,“本世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过是让你找个衣衫,就这样推三阻四……”

许晗翻了两下,找了他说的裤子,仿佛抓着烫手山芋般,要不是手臂上有伤,她早就远远的扔了过去。

“本世子是病人,你不搭一把手?”萧徴扬了扬手中的一堆布料。

许晗渐生恼意,难以控制。

萧徴显然好心情,竟见好就收,悉悉索索半天,然后就听到他说,“好了。”

许晗这才转过身去。

徐氏和许晗分开,跟着公主府接引的嬷嬷去了淑阳长公主那边。

淑阳长公主仿佛早就知道徐氏要来一样,身上穿着见客的衣裳,也没去花厅,就在正屋边上的安息室里见了徐氏。

“我们也许多年没见了吧。”寒暄过后,淑阳长公主感慨的对徐氏说道。

“是啊。”徐氏声调同样是感慨万千。

淑阳长公主端详了一下徐氏,点点头,“你还和从前差不多,这样很好。”

徐氏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笑道,“哪里,比从前不知道老了多少。”

“今日冒然上门,是我冒昧了,只是世子的救命之恩,不得不上门来,我带了些伤药,都是蜀地那边独有的。

还望公主能够收下。”

“哎。”淑阳长公主一声充满忧伤的长叹,“说起来,也是我不对,这样让人上门去请小王爷过府。”

“实在是……”

她顿了顿,“不瞒你说,今日就是任何一个人,我家那个小魔星都会上去挡那一箭的,他啊……”

淑阳长公主怅然若失,徐氏知道大约是有什么隐情,不过不管如何,萧徴总是救了自家的孩子。

淑阳长公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说那些了,你这些年也是深居简出,和我这个老太婆一样,这是何必呢。”

她忽然话风一转说到徐氏的身上去了。

徐氏怔了一下,“这京城看着繁华,我却觉得太过空虚,那些各家的宴会,也不是那么好参加的,每说一句话都要担心是不是有陷阱,太累。”

淑阳长公主点点头,“确实,我也不太习惯,所以这才和驸马两人关起门来过日子。”

“听说你们府上那个白氏死在盗匪的手里了?”

徐氏对于淑阳长公主的话锋一转在转,心头隐隐一凛,她思忖了片刻,于是道,

“这其实说起来,也是王府的家丑……”

于是她将白氏利用邵氏,再又利用许暄身边的贴身嬷嬷做了一出双食记的局,毒死许暄的事情说了。

她眼眶红红的,道,“殿下,我这个人心眼窄,当初就容不下通房小妾这样的事。”

“如果说我不能生孩子也就罢了,可我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我为何要容下这些?我就是这样的脾气。”

“当初晗儿一查清楚这些蛇蛇蝎蝎的事情后,我是想一箭射死白氏的,可又想为何要那样便宜了她?

于是就让王爷将她送到家庙去,没曾想,老天都开眼了,竟让她死在了半道上。”

徐氏捶了捶胸口,泪水落了下来,“我这心里堵的慌。”

淑阳长公主叹了口气,拍拍许氏的手,“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有句话,我本不该说的,我们也算是有渊源,你父亲徐王爷与我和驸马也算是老友。你又是个明白人,是个能说话的,这话我就说了。”

“从古自今,用来形容夫妻之间的话很多,什么同生共死,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

“各式各样的话很多,可说到底,不过是人心换人心,你替他打算多少,他不说替你打算多少,至少也要替你打算一些,为你着想一点。”

“你们王爷,娶你的时候弄的轰轰烈烈,可转眼,就忘记了。”

“男人宠爱美人也好,生了庶子女也好,都是男人的事,男人的错,你不用这样的自苦。”

“这么多年,你把自己关在府里,也太为难自己了。”

“那白氏,本来她没错,可她做下那样的事情,那就是错上加错,死的很好。”

徐氏一边听着淑阳长公主的话,一边心里思量着。

今日她已经做好了承受公主怒火的事情,毕竟萧世子听说伤的很厉害。

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没说那些话,而是先问了她,又问白氏,再说了刚刚这些话。

这些话,她能听出,长公主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好。

可这些话仅仅是因为父亲和她是知交的原因吗?

她说出白氏的事情,不过是试探的,关于白氏真正死因那段被她隐匿了。

她想不出淑阳长公主态度这样奇怪的理由,不过,想不出就想不出吧。

就当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教导,也是不错的。

长公主为何会对她说这些话,大概就是因为她们俩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契合的。

就比如无论白氏从前如何折腾,她找的都是镇北王的麻烦。

淑阳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

“你很奇怪我这样说是不是,那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是个明白人。不管多苦多痛,多扎心的事,都不愿意糊糊涂涂被人瞒着。”

“这京城各式各样的女子都有,可明白人却很少。”

长公主摆出一副长谈的样子,也许她在府里闷的久了,想要找一个人说说话。

她抓着徐氏的手,“一个人,活得太明白,这日子就过的苦。”

她幽幽的看着外头,“就比如我,有时候,半夜三更,一个人起来,坐着拿壶小酒,对着月亮。”

“想想这个,想想那个,我就想,如果能再活一辈子,我还是要明明白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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