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
时时都想着那人,身份地位不差,为何再没有去争一争的气力了呢!大夏王上看着自己一心想着外人的弟弟,恨铁不成钢,却是有突然想起,他们之间可能正是这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地位束缚罢了。
这高位有多好,仿佛世间所有的东西尽归卿有!
这高位有多不好,连仅有的那一位自己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这世间高位啊,你到底是何面目。
“我左不过世间一凡人尔。”
因为是凡人,便有那些个私心杂念,便有那些个不如意。可谁又能够说不是这些个不如意,才让他这区区肉体凡胎之人可以知道自己哪些是真正在意的,哪些是顺其自然。
小爷我也想着顺其自然吧,不管这些个恩怨情仇,只是听天由命,可不知为何,总是在这大街之上,听到耳朵里都是那有关孩子的闲言碎语。
“老板,你这酸杏子给我来上两斤,我家娘子如今怀里孩子,总是喜欢吃着这些。”
“好好好,小哥好福气,人人都道是酸儿辣女,酸儿辣女,小哥是后继有人了。”
“多谢你老吉言。”
“你且拿好,慢走不送啊。”
……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嘞,买回家哄娃娃嘞~”
平日里没觉得,如今仔细听来连个买糖葫芦都跟孩子有关,可不是嘛,这糖葫芦摊下,还有几个扎着总角的小娃娃,对着那糖葫芦咽着口水。
何彦欢狠狠地甩了甩头,莫要让这视网膜效应,扰了小爷我的思考。可回过头来就发现小爷我是昏了头。
这视网膜效应不恰恰是说明小爷我对那个孩子的关注吗?卡耐基老先生说过当我们自己拥有一件东西或一项特征时,我们就会比平常人更会注意到别人是否跟我们一样具备这种特征。小爷我如今是没有娃,可处处都能够听到那些个娃娃有关的事情,这不恰恰说明小爷我在乎,在乎那个孩子的生死。
罢了,罢了,小爷我便设法救她一命。不为了那司马娅,单单只为了那个还没有来得及见这人世一眼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出生对他而言,到底算不算得上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信峰,去远些地方找个接生婆回来。别着急送入宫中,养在那一世欢安里,莫让她到处走动,惹人怀疑了去。”
“是,王爷。”
虽然那丽妃性命不打紧,可是信峰也知道他家王爷舍不得那平白无辜的孩子。可若是生下来,他也注定是个无父无母的孤苦之人,这大夏大庆知晓他身世的留着他都略显尴尬。
既然已决定如此,小爷我便放下那重担,脚步间也显得越发的轻盈些。
“公子,公子小店新进的云锦,公子不若扯上些布料,这料子极为舒服。”
布料店的伙计瞅着何彦欢身上那衣服料子不俗,见他一直在门前未走,便大着胆子上前去推销那店里的料子。
正好,店里如今新进些云锦的布料,一般人家自然是消费不起这云锦,如今让他找到一人,自然是热情款待。
“……”
小爷我站在这店门口,店家未曾生气,却还对着小爷我客客气气的,小爷我对这服务态度十分的中意,所以便跨了进来。
“你刚刚说的云锦在何处?”
既然他们作为吆喝用的,自然是精品。如今小爷我想要瞅瞅这店小二说的到底是何模样。
“公子这边请。”
“这是我们的云锦缎子,公子可瞧瞧。”
小爷我喜欢这种自己一个人独自判断,没有那些个夸大其词的销售方式,恰当好处的热情招待,不错不错。
小爷我摸着那云锦,手感不错,质地也算厚实紧密,平整光华,那缎面织染的图案灿若云霞,果然是个好东西。
“多少银子?”
“五两一匹,公子。”
“这是二十两,把布给我们包起来。”
“是是,公子稍等。”
小爷我瞅着一旁突然更加激动的店小二,嘴角上扬,是,这个店铺当着小爷我是那富二代了。不过小爷我如今这模样,比之富二代也差不离多少。
“公子可是要给夫人做身衣裳?”
不怪小二哥如此想,小爷我买的布不是男人会穿的颜色,那扎眼睛的绯红灿若朝霞。
“不,是送给孩子的。”
送给那个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无辜的生灵。
“小公子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