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乎一个人,他的消息即便是在宫内述职也让下人一步不落的传了过来,唯恐遗漏了他的重要消息,这样的一个可以影响到自己喜怒哀乐的人,他这个弟弟如何舍得让他离了身边?
“不用了,这样挺好。”
这样的他,不会抵触他的每一丝的好意,如同良友知己一般相处,如何不好?
他虽然不是那个得到他的人。
可也不是他生命中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他可以用这种方式,与他相处,时时都能够看到他,这是不是爱,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不过,若是的话,也无妨。
他会等自己的心对他的笑意只泛涟漪之时,走到他面前,与他轻轻的说上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如此就好。
他不强求小叶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时不时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你可是怨我了?”
若不是他逼着兄弟当了这大将军,没有这些个军务羁绊,他也是如同那个贤王一般闲云野鹤,潇洒肆意的人,其实,之前的泽师与那人如今倒是相像得很。
相似的人,是不是更容易在一起?
所以之前的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之时,便可以拥有那人,如今担起这千斤担子,肩膀和脊背直起来,却是在没有手腾出来抱着那人了。
“不怨。”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不怨任何人。
如同小叶子说的那般,求仁得仁。
“明日,你便沐休,早些回府里休息去吧。”
他如今将他拉到这条船上,再也没有退路了,却是一边希望他继续留下来陪着自己,一边不忍让他这样伤情,抱着此种矛盾的心理,他可真算不得做人兄长的人。
“臣弟告退。”
看着那比之来时多几分轻快的步伐,想想那声略带暖意的“兄长”,罢了罢了,若是那人不动了自己的忌讳,人便留着吧。
给泽师留个念想。
“南英,去把王府那窖藏三十年酒挖出来,明日我要去赴小叶子的宴。”
那坛子三十年的窖藏酒,是太妃娘娘在时之时埋下来的,王爷念想之物。
能用这来招待的人,南英也能想出是何人。那人的帖子可是王爷他亲自交到王爷手里的。
“是,王爷。”
有了那唯一可以送酒的人了,如何不开心?南英觉得他家王爷如今极为可靠,越发像是个名垂青史的人了,可是却是私心里希望偶尔也能够如此刻一般畅意为之。
笑容满面,看得出的欢喜。
如此有何不好?
至于纠结?那就让他们纠结去吧!这世间如此多的网网罗罗,何人敢说自己是一座孤零零的岛屿呢?
即便不是这种纠结,他们同为两国王爷,总会碰上的,只不过命运让他们提前了罢了。不过也无妨,左不过这辈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牵扯不是?
不是儿女情长,还可以知己难得。
如此都好。
信峰瞅着一大早就起床的王爷,知晓今日王爷要宴请,自然是在一旁打着下手,众人见着两个男人在这厨房内,井井有条,自然是开眼得很,他们这一世欢安收的厨子不只是些妇人,还有些男人,不若说如今这店里的厨子里面便有两个男人,他们自幼家贫,未曾过过什么温饱的日子,长大了以后便做起了这厨房的伙计,最起码有口饭吃不是?
混到今日见着自己的东家,那样长相好看,一瞧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也同他们一起做这行当,便觉得心中一热,这行当不丢人,拿得出手!
这手底下帮忙的活计自然是也更有了那干劲,小爷我瞅着也觉得他们这几人做的不错,这刀功虽然没有那些个花俏的技巧,却是难得那稳扎稳打的基本功。这厨房里,原本就是适合男人的地方,毕竟这颠勺、整日站着操作,体力少弱些的人真的是站不下的。
小爷我瞅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小爷我去换身衣服去,这身都是油烟的,莫不要熏着了他们的,临行前吩咐掌柜的将一楼留给自己店里的伙计和厨子们,告诉他们只管吃喝,今日东家包了,只要他们不喝醉了闹事,东家都可依着他们。
另外每人的工钱也给涨了一两,钱不多,可好歹也是小爷我一番心意,毕竟对穷苦人家来说,银子比之什么都来的实在。
至于这二楼的,小爷我便留下来给周笑川他们。今日这太阳正好,小爷我便调了一间不错的地盘,给他们边吃便欣赏欣赏。
等着小爷我着急忙活好了以后,到了那雅间,推门进来时,那一个个早已端坐着等着呢。
“合着我来的最晚,莫要介意哈。”
小爷我觉得略略窘迫了些,便找了五儿身边坐下来,这宴席上不仅仅是瑞王爷和周笑川,我还留下了南英和青山他们,毕竟他们也都是小爷我朋友,跟楼下的伙计分开是怕他们不自在,跟信峰不至于如此。
小爷我为了避免他们算计上那些个什么尊卑之分,不过如今瞅瞅这成果还是十分满意的,除了那略略拘束的青山以外。
“今日这里没有司马欢,也没有什么劳什子的贤王殿下,本人是一世欢安的东家,多谢各位好友暗中相助,今日我就是厨子,便用厨子的方式答谢大家。”
小爷我腆着笑脸在那处同他们说着,看着那一张张脸,小爷我开心,打心里开心,这个世界不仅受我影响了,也接纳了我,这一堂的宾客便是那最好的佐证!
“别那些唠叨,欢儿,我要好吃的!”
谭梧瞅着自己那从小见到大的发小,今日怕是真的很开心。
“好,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