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女人都是视觉动物,同是她们也是感性的。他们对着生活中的一点点事情,即便不起眼,依然可以感动到他们。
那个打开她们内心那扇大门的开关很微妙。
男人是个有着强烈征服欲的动物,我那兄长尤甚。若是那位国师府的大小姐,是一位贤良淑德之人,余生他们之间也只能够堪堪相敬如宾罢了。
可我不希望这位找了叶卿半辈子的人,余生还这般的痛苦。
小爷我护短,便没了那份仁心。
原谅我再没有见到那位的嫂嫂面前,赌一赌她那颗未曾见过世间情爱的心。
“老板,你这店里可有……”信峰见着他家王爷跨进店门的那只脚带着几分少见的沉重之色。
大婚当日。
小爷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兄长身边,看着他一脸疲惫之色,倒也站的笔直,气宇轩昂。
“欢儿,瞅着我作甚?”司马金见着自家兄弟,一顺不顺的瞅着自己在这里更衣,这些事日,他倒是收敛了很多,再没有出现什么任意妄为之事,司马金也知晓并非是欢儿换了性格,只是他这位兄弟顾及他罢了。
“怎么?嫂嫂这还没进门,哥你就不让我这兄弟瞅瞅了?”
小爷我是看他心疼,在这日子里却也只能够同他这样不正经的打马虎眼罢了。
“好,你瞅!哥哥何时都不可能阻止欢儿的!”
司马金见到兄弟那一脸的小表情,看着内心深处十分熨烫,这日子竟也觉得顺畅起来了。
“切!哥你都没我长得好看,我不稀罕的瞅,若是真要瞅一瞅的话,也是瞅我将来的小侄子。”
小爷我非常希望眼前之人,可以幸福。比之世界任何人都要幸福美满,可这话说出来太多矫情,便嚼到嘴边,小爷我又给它咽了下去。
即便如此,法王也知晓兄弟何意。
“好,等来日瞅你那侄儿。”
他司马金,以后不会只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他找到了自己兄弟,以后他还会有自己的妻儿,他们都是他司马金的家人。
“愣着作甚,还不去迎接我那嫂嫂去。”
想通就好,想通了方不会苦着自己。
“雷山,给殿下牵马迎亲!”
“是,王爷。”
大庆结婚习俗,新婚夫妻之间需得一方前去,驾马行至新娘家门前,高头大马意中人,此乃迎娶之礼。
凤冠霞帔美娇娥,盈盈双眸别家人,方为嫁做他人。
此后,他家便是尔归之处,她在方是家在。
小爷我第一次迎亲,同法王一同行在这迎娶队伍里。
大庆有一习俗,兄长迎亲,长姐远嫁,这迎送队伍里都少不了自己的亲兄弟,兄弟相迎,告知新人,这未来家主之人俱是欢迎,而小爷我今日,坐上高头大马,与法王身侧而立,缓缓而行。
这就是信峰说的昭告之事。
在这大庆国内,无任何人,有权在法王迎亲这日,立于他身侧,与他一同迎接这法王府的未来女主人。
若有,那人也非小爷我莫属。连殿上那位君主都没有此种资格。
这是一场无声却也震耳发聩的宣告。
小爷我便是这大庆国的第二位王爷——贤王。
“臣下恭迎法王,贤王殿下,殿下请。小爷我同着法王一同到了这国师府前,这门前相迎之人,乃是国师之子,我未来嫂嫂的兄弟。
新人不可踏旧地。
而小爷我的任务便是将我那嫂嫂背上,送入迎亲车队之内。
当然,小爷我不用背,我是君,他们为臣,加之小爷我这身体娇弱倒是比之小爷我这贤王之名传的更为深远。
所以,我那嫂嫂是乘着轿撵来的,一袭红衣,盖头拂面,与之兄长,相得益彰。
小爷我翻身下马,走至轿撵前,手扶轿撵,此乃简化版的扶轿。
不知是否顾及到小爷我的缘故,一路行至门前,这轿撵走的十分缓慢,那轿撵与我相对之处,扶轿之人乃是我那嫂嫂的兄弟。
他们一路无话,小爷我便也静静地扶着,直至门槛处,见到我那兄长那高大挺拔之姿时,不知为何,我竟开了口。
“嫂嫂,你同兄长定要好好的。”
开口之后,觉得自己这是魔怔了,女儿家刚刚出阁,连我那兄长面目未曾见过,小爷我便如此,让着轿撵之上的人,如何处之?
刚想着如何处理方好,便听见这轿撵之人开了声,那声音虽轻,却也无误的传入耳中。
“多谢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