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灾当前算的话,应该是大夏较为艰难吧。
“大庆多是游牧,今年大雪封山,牲畜死伤无数,饿殍遍野。”
“所以,一开始你们就想到法王一定会打过来的吧?”
即便魏源县是个军事要塞,也不会如此齐全的防备工序,我们才刚刚到了不久,而魏源县的防备已经算很齐全的。城墙修的三丈之高,墙体虽不及现代的混凝土,但也厚实坚硬,连我这个对军事不怎么关注的人都能看出来,。城门两侧的马面城,沟壕足矣让士兵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城里的那群工匠,算不得是造新的武器,在我看来只是把以前保存良好的床弩,滚木以及抛石机等进行检修还差不多。
审时度势,观察时事大局,即便蛛丝马迹都能够让他们看出些端倪来,更何况这场老天送的大灾?
“只希望魏源县莫要做了诱饵,生灵涂炭。”
这整件事情都透露着一股阴谋诡计的味道。
可若是背后操纵的人权倾天下,伏尸百万也未可知……
我没指望她能回答我,若这是个阴谋,也不该我一个区区风月之人知道。
“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你怕是也不知道吧。
好在这城中还有一事能让我插手——安置百姓。
要想使伤害降到最低,加强防御,必然要令一部分远离住处。
一般他们给提供的住所多是庙宇,寺院及义庄。这些地方宽阔且人员较少,易于安置。
而负责安置人员的是安宁郡的新任郡王,李成贤,此人乃是乃原李丞相的远方侄子,李丞相被满门抄斩后,其李氏族人散落四方,而李成贤中榜眼后,闲置多年,皇帝对其戒心放下后,才使其上任安宁郡,而周笑川作为魏源县县令,周边戍边将士多为其父旧部,与其说被重用,莫不如说是换个地方监视罢了。
他这一生,被重用的机会怕是没有了吧……
这也是躺枪的主。
他一个一郡之主,如今也只得到此魏源县为安置人员之用,如何不委屈。
小爷我到如今都没有见到个不憋屈的人。
“大人,在下不才,可也想知道有何可帮上一二?”
“公子说笑了。”
李成贤看着眼前这个也被排挤在外的人,帮忙?他如今做的事情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帮忙。作为一郡之主,如今即将兵临城下,他却是被排挤在商议对策之外,如何不可笑?
“在下未曾说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是人人有责,必然是人人尽力而为,方能不愧本心。”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他做与不做,别人依旧那般看他,想他意图谋反。
众口铄金,他本就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索性放开做。
这些年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也未得所愿。既如此,还求何?
无人理解,那便只要无愧本心吧。
小爷就知道老祖宗留下的话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的。
小爷武力值战五渣,幸的还有“嘴炮”!
只要管用,谁还管那么多干嘛!
“好,那请公子将此些外来商户安置到无根寺。”
无根寺!怎么又出现一个无根寺?莫不是寺庙也有连锁之称?难不成此无根寺非彼无根寺?
“在下领命。”
既然有疑虑,那么小爷我便去一探究竟。
小爷我领着带队的士兵及一百来号的商队前往无根寺。
临行前,小爷为了防止刚刚的嘴炮力度不够,又对郡王补充了几句。
“郡王,无论如何,你都是安宁郡万千百姓的倚仗。”
“他们未曾见过王上,其中的大多数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见到王上的可能,但他们见过你,你对他们而言是目前状况中最为重要的人,是安宁郡的主心骨。”
“别人如何看你,终究是别人的,莫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十年寒窗之时,你与百姓有何期许。”
与莽夫语名利权势。
读书人与他言权势不如与他话理想。
从古至今,读书人都是将理想埋得最深,走的最远的人。
要说有无例外,当然也是有的。
但大多如此。
“多谢公子解惑。”
他倒是给我深深作揖。
我只好还礼。
毕竟我只是撒撒“鸡汤”,卖弄嘴炮,若他不是身在局中,也必然识得此法。